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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件事后,宋晚木意外收获了一些人的亲近。

一些女生觉得宋晚木很有个性,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老好人,便主动过来搭话、问题目,体育课上也期期艾艾地过来问能不能组成搭子一起打羽毛球。

一些男生也见识到了宋晚木的不好惹,稍微收敛了一些嬉皮笑脸。

还有一些女生,比如之前那场小争执中被无辜拿来当靶子的黄同学,大概是见识到了宋晚木阴阳怪气的一面,不是她熟悉的性格温和的人,便自发疏远了。

对此,宋晚木没有什么想法。无论是亲近也好,疏远也好,背地里赞赏也好,说小话也好,大家只是偶然地一起度过青少年的一段时光而已,不必太在意以及强求人与人之间的缘际。

一个月的学习很快过去,很快便到了今年最后一个假期———国庆节。

宋晚木还记得上辈子老妈陪读自己的时候,每到放假前,总要经过一段纠结的猜测。最后一节课会不会直接放学呢?5点直接放学的话,直接带着行李去公交车站等车,勉勉强强能赶上5点半的末班车,不放的话就只能第二天一大早赶去乘车了。

在宋晚木的记忆里,每次假期前的这一天下午,都是背着沉重的书包,拎着换洗衣服,怀着焦虑的心情紧赶慢赶快步疾走到1公里外的公交车站。

有时候远远看到背后不远处堵在红绿灯处的末班车,心里那个焦急。

隐隐作痛的脚底板似乎在控诉不情愿,沉重的书包像个秤砣一样坠在背后,勒得肩膀磨破了皮,两只酸痛的手拎着换洗衣服,宋晚木拼命往前跑,嘴里隐隐约约尝到一丝血腥味,身体却像是背着重壳的蜗牛,怎么也到不了车站。

这种沉重的情绪就像是牙痛,小心地藏在身体深处,一旦身体感受到了焦虑无处释放,它便会在梦中释放出邪恶的触须,让宋晚木一次又一次感受到赶车时的紧张焦虑。

现在想想,也真是奇怪。明知道回去也是给那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为什么老妈就是非得在节前这么累的赶回家呢?真的有那么想念吗?

毕竟据后来老妈回忆,那时候老爸每个月给的生活费也很少,她买菜的时候都要心里算好,恨不得一分钱掰开换成2分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心疼你老爸赚钱不容易呀,能不问他要钱就不要。”

“唉,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太蠢了。”这是十几年后去镇上买菜结果不小心摔伤了尾巴骨,被老爸指责“怎么这么爱干活,自找的”,躺在床上喘着气静养的老妈,流着泪发出的后悔。

而现在,换成和表姐一起生活,宋晚木依旧面临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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