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头阵容易遇到危险,但到底是从前面来的,只要警惕些不难发现。
断后反而是最危险的,需要照顾到四面八方的情况,更加费神。
陈虎也不逞强,同样拿了根棍子警惕的扫视着左右两边,给两人减轻负担。
三人一路绷紧神经,有个风吹草动便警惕不已。
等到了村口,见到了热情招呼的村民,这才松了口气。
见到熟人,张贵立刻就将刘三儿羊圈发生的事向众人说了,等到了里正家,整个村子都传开了,陆续的聚在里正家门口。
不一会,户长也来了,甚至身为耆长的李大户,都派了个管家来。
一时间,管理户籍、赋役的里正,掌管课督赋税的户长,和掌管逐捕盗贼的耆长所派的管家便都到齐了。
听了刘三儿羊圈的惨状,众人齐齐面色一变。
李府管家马上吩咐人去禀报李老爷,并和里正一起派了一位邻长领着四五个汉子去查看情况。
王胜见三人还算镇定,心下稍安,想起去收猪的李大海等人,悄悄的对张贵道:“贵哥,海叔他们那边……”
话没说完,张贵就反应过来了,上前一步拱手道:“冯里正,我们还有三个伙计去了钱桩子那里收猪,还请里正一并派人去看看情况。”
冯里正闻言面色一变,又派了一位邻长,领着四五个人去了钱桩子的猪圈。
不仅如此,几个离村子远些的人家,都派人去看了。
过了半刻钟,去刘三儿和钱桩子那的两拨人都回来。
去羊圈的几人面色苍白,眼睛中透着惊恐,显然是吓的不轻,断断续续的将情况讲明了,跟王胜三人看到的情况吻合。
而去猪圈的几人则带回了钱柱子和李大海三人。
见到李大海他们无事,王胜三人松了口气。
六人汇聚到一起商量对策。
“什么情况?”被叫来的李大海一脸疑惑的问道:“我们才刚挑好猪,正打算赶着回来呢,就直接给叫过来了。
说是刘三儿那儿出事了,不来还不行,猪都不让赶了。”
“嗨,别提了,也是我们倒霉催的。”
张贵将情况简略的说说,又道:“如今我们三个是第一个发现的,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待会跟冯里正说一声,看能不能让你们赶着猪先走。
一来跟我大伯说一声,让他知会这边的事,二来也要趁着还有时间,去别处收羊,省的耽误了明日的生意。”
“好。”李大海也知道,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了。
只是等张贵向冯里正说,先让三人走时,李管家却给拦了下来。
“他们三个不能走,谁知道那事是不是你们六个人一起干的,事后又各自分开,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推脱罪责?”
张贵好言相求了两句,谁知李管家仍是不许,反而怒喝道:“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押在李府,等官差来了再做定夺。”
张贵正要发怒,李大海忙将他拉住,苦苦劝道:“贵哥儿,千万不要冲动。
这人虽只是个管家,但代表的是耆长,职责就是逐捕盗贼,姑且忍他一忍。
如今这事涉及了凶杀命案,你要是惹恼了他,他硬要使坏,说是咱们干的,岂不冤枉?”
张贵虽然气愤,但也知道是非轻重,明白他说的有理。
无奈,他只好请一个相熟的人去张记肉肆,将这里的情况跟张横说清楚,请他去张罗。
李管家倒是没再阻拦,带人押着王胜等人回了李府。
冯里正、赵户长一边嘱咐命人去县衙报官,一边安排十来个汉子在村里巡逻。
招呼大家各自回家关好门窗,不要在外逗留。
进了李府,王胜几人就被关在了柴房,并警告他们,县衙的差人来问话前,不许随意走动。
倒也没有苛待他们,甚至还送来了一壶高沫。
看着简陋的柴房和地上的茶壶,张贵叹了口气:“希望大伯能快点把咱们领回去,我可不想在这地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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