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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琬儿又顺着丰尘的记号,找到丰尘。悄悄的再丰尘耳边道:“丰尘哥哥,今天另外两位有的转呢。”说罢捂嘴轻笑。

左丘玄知道身后有人跟随,收了脚步道:“二位,请客送行也不至于要送这么远吧?这待客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

乌青剑,喝骂道:“左真人,你也是号称名门正派出来的,我等好生请你,为什么在我们酒菜里下毒?”

左丘玄道:“下毒?我从未做过,再说我和你们同桌饮酒,为何我没事?”

“废话,你当然是提前服过什么解药了。这点小勾当也能来蒙我们?要不是你下毒,为什么我等总是要去小解?”乌青剑道

储相言道:“乌兄,何必再与他多言,他伤了智云上人,这笔账就要记在他头上。”

左丘玄心道:“哼,看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乌青剑道:“储兄,我二人一齐上吧!”储相言道:“二人打他一个?未免落了口实,传闻出去不太好吧。”乌青剑道:“储兄,我已与他交过一次手了,不是这他的对手。”

乌青剑性子较急,拧身探掌,一招“指鹿为马”,疾往左丘玄的右手手腕上袭去。储相言也一掌,径往左丘玄拍去。储相言不甘人后,出手就是成名的绝学,截脉散手。一招截辕探花,左手下封准备截住左丘玄的劲力,右手拂出直指胸腹几大穴。出手端的是狠辣异常。左丘玄右腿稍稍后撤,看似退的简单,实则让储相言右手落空。随即道袍一挥一股劲力扑面扫向储相言,道:“不愧是玉手屠夫储相言,好功夫。”

左丘玄前后受敌,右手回转,啪的一声,与乌青剑单掌拍在一起,同时身子略侧,已让过了后心储相言的袭击。数招一过,左丘玄看出储相言的技法,当下以快打快。储相言出名的就是他的“截脉散手”,手法极快,左丘玄出手更快,右手挡住乌青剑的安身立命掌,左掌着着抢快,随打随拿,与储相言皆是近身的打化。片刻之间,储相言倏遇险招,被逼得步步后退。乌青剑见储相言遇险,催动内力,将安身立命掌使得虎虎生风。酣战中左丘玄突飞左掌,往乌青剑面门劈到。乌青剑后仰相避,左丘玄一招乃是虚招,右足突然飞出,乌青剑手腕一疼,招式登时缓了一缓。毕竟是久历江湖,他也是毫不在意,左腿虚杳,右掌虚晃。转瞬轻重逆转,呼的一声,左拳猛然击而出,一招‘马鹿易形’劲雄势急。左丘玄赞道:“好!”侧身避开,

左丘玄的身形急转,乌青剑的掌掌落空。储相言侵得近身,处处拿筋挫脉。左丘玄左手擒拿劈打,却又乘隙反袭。太虚宫的身法灵动,虽然以寡敌众,那两大高手却被他尽挡敌人来招。三人越打越猛,储相言心想时刻一久,双方必有损伤,恐怕多数还是自己二人要先败下阵来。心中着急,为什么赵寒和巴尔扎还未赶到。

其实赵寒心中也甚是着急,这房上房下窜来窜去,也不知这三人追逃到了何处。只是跟着标记一路寻来,忽然见得眼前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声音传进耳来。抬眼一看原来是处春楼,心道‘这道士难道没处躲了,往这春楼里躲藏?难不成道家的清静无为,就是无所顾忌?’眼看门廊柱子上清晰的留了一个记号,分明是指向楼内。赵寒迈步进去,里面众姑娘见赵寒是风度翩翩的美公子,皆是一拥而上。赵寒心中烦恶,一把推开众人。那老鸨刚想上前,就看脚下一个黑影挡在门前,抬头一看。“哎呦”一声,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堵墙啊。正是那巴尔扎赶到,这巴尔扎,现在两眼通红,脑袋里稀里糊涂。众姑娘看见巴尔扎如同天上恶神下凡,吓得四下惊逃。赵寒顺着记号,看见一房门上有个记号,内力一发,门栓折断推门而入。里面两人,锦被裹身,惊吓的看着赵寒。赵寒只是四处查看有无记号,只见窗户上留有记号,以为二人从窗口追出,打开窗户,飞身上房。那牙床上的男子,见并不是找自己麻烦的,心头一松。就听门前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房子都在跟着脚步声抖动。一个猛牛般壮汉,冲进屋来,双眼血红的盯着自己。那男子双眼一翻,竟而吓得晕了过去。巴尔扎见窗户打开,可窗户太小容不下自己身躯,大吼一声,冲了过去,把那半堵墙都撞塌了。追着赵寒而去,房屋上也不知道坏了多少残砖碎瓦。

左丘玄突然间左手拳掌并用,变化万千,连下杀手,酣斗中蓦地飞出一掌,猛向乌青剑双肩扫去,这一掌正是太虚绝学之一的‘碧海流云掌’中的‘沧海横流’,这招去势异常,迅捷奇特,眼见乌青剑无法避开。左丘玄与二人拚斗,乌青剑与储相言都是能手,只能全力而为,不敢稍有松懈。这时抓到乌青剑一个破绽,岂肯容情,这一掌竟是全力而为。乌青剑心中大骇,连忙撤身运气与肩。他知对方这掌劈下来非同小可,但既已闪架不及,大喝一声:“好!”硬接了左丘玄这一掌,只听得砰一声,如同打在破革之上。竟被他蕴蓄太虚宫上乘内力的这一掌打的翻了一个跟头,闹得是灰头土脸,只觉得脏腑间翻江倒海痛楚异常。储相言一见大惊,单手成爪,迅疾的向左丘玄“曲泽穴”点去,这招是攻防兼备,生怕乌青剑受伤之后,左丘玄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左丘玄打了乌青剑一个跟头,精神一振,单掌刚柔并蓄连续进招。储相言“哎哟”一声,手腕已被他抓住。左丘玄回力一带,储相言劲力不敌,被左丘玄带近了两尺。左丘玄侧身来,以防乌青剑起身反击,左掌倏的一声,往储相言天灵盖击落。乌青剑大惊,如果储相言命丧当场,他一人更是万万敌不过左丘玄的。奋力跃起,两掌疾向左丘玄头顶击落拍去。左丘玄见这掌来势凶猛,只得拧身避开。储相言乘机一个后翻蹿出摔在一旁,这一下死里逃生,只吓得后背冷汗连连。原来刚才后翻时,腰跨还是被左丘玄踹中了一脚,剧痛彻骨滚在地上。

左丘玄当即运劲出掌,往乌青剑面门拍击过去。乌青剑见来势猛恶,立定马步,一招“獐麇马鹿”,拦在前面。左丘玄并不收掌,扬声吐气,嘿的一声,一掌拍了过去。乌青剑全身大震,双手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乌青剑和储相言心中大骇,心道此番追人,恐怕要命丧这左丘玄之手了。太虚绝学果然不凡,深恨自己轻敌而来。二人只是不知为何赵寒跟随记号,怎么如此许久还没到来。

那赵寒带着莽汉巴尔扎,绕着舒州城里里外外的兜了一个大圈子。只见前方还有一个记号,转角过去,一股恶臭传来,原来又回到了得贤楼茅房外的院墙。那墙上留了一排小字:一路辛苦,为怕尔等憋伤,特带尔等再回茅厕。到此为止!

赵寒心中大骂:“上了一个恶当!人生至此,当属此次受辱最甚!”

有分教:房檐楼堂,琬儿四处皆留记号;东南西北,舒州满城都是赵寒

赵寒又带着巴尔扎,来到最初的记号前,道:“你我分头,一南一北,去找他们。”眼见巴尔扎气喘如牛,点了点头,往南奔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

乌青剑和储相言打点精神,还待再斗,就听耳边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心中登时一喜,知道是那巴尔扎来了。那巴尔扎刚刚奔到,两眼通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恍若一头蛮牛。乌青剑和储相言心道:“这家伙,定是气坏了,还从未见过这他这般状态。以后要是和这人有了冲突,还要留几分小心。”

乌青剑道:“巴尔扎,你到哪里去了,一路留了记号,怎生这会才到?”

丰尘和洛琬儿早就藏身在远处,丰尘看见左丘玄独战乌青剑和储相言还稳操胜券,刚自高兴。见巴尔扎来了,敌方又来一员猛将,心道不好。

那巴尔扎现在脑袋晕晕,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什么。甩了甩头道:“你们两人,留的什么鸟记号?害的老子他妈的又上房,又钻妓院的。最后为啥在茅房前又画记号了?”

乌青剑和储相言不知他说什么,心道:‘这个浑人,怎么胡说八道。记号画的那么清楚,怎么又上房又去妓院的,难道路也不会走了!’

丰尘和洛琬儿远远听到,相视而笑。

乌青剑大声道:“巴尔扎,你我与储相言先生并肩上,我们三人拿下这下毒的贼道!”

“储相言!”这三字,如同三盏明灯忽然点亮了巴尔扎脑袋里的神经。那血红的双眼,仿佛瞪的要泛出血雾一般

乌青剑正准备上前合围左丘玄,身边的巴尔扎一听到储相言三个字,浑身一颤虎吼一声冲向前去。储相言心道:“看不出来,这个莽汉倒是挺够义气。动起手来毫不含糊”一个呼吸间,巴尔扎挥着蒲扇大的手掌,直奔储相言头顶拍下。储相言大惊失色,只当巴尔扎是扑向左丘玄的。心中全无防备,只能勉力挥掌相拒。

乌青剑大叫:“巴尔扎,你疯了吗?储先生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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