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来到吕家,看见火堆处没有一个人,她走到吕家的小帐篷,挑开一点缝只看见吕淦坐在禾澜旁边,禾澜额头上搭了一块湿毛巾,她想先去看看火,就来换女婿去歇歇。
吕家只有四口人,加上禾澜五人,吕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吕淦,一个是现在才七岁的吕鑫,亲家两口子和那个小儿子一起住,吕淦自然是和禾澜住了。禾澜和吕淦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以前禾家是有族学的,看得资质好的也会收,吕淦就是一员。
禾家族学是会收女子的,因为禾家就有女孩子需要识字。所以禾澜和吕淦可以说是同窗。
在大伯娘经过两亲家的帐篷时就听见小声的蛐蛐声。
吕母说:“都过了一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吕父:“我看悬!”
吕母:“哎!我们家是怎么了啊!娶了这个……”
吕父:“哎!我们且不说了,到时候再说吧,我们现在还得罪不了禾家,等我们的小鑫鑫长大了,当大官了就好了。”
吕母:“就是了,现在淦儿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什么都向着他媳妇,天天把媳妇挂嘴边,听得我怄火,等我们小鑫鑫长大了就好了。”
大伯娘知道自家囡囡是有些要强执拗,也害怕婆家对囡囡有意见,几次都想叫她收敛一些,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个要强性子,不也在禾家过得风生水起,禾家婆婆还没走的时候可对她要强的性格一点意见都没有,这事主要看人,何必委屈自家囡囡。便也没说,囡囡刚嫁过来,对吕家二老是尊敬有加,哪次回娘家不是对夫家夸了又夸。
没想到,这吕家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当初可是他们觍着个脸来求自家囡囡的,现在还说道起来,还怀疑她不贞,简直是岂有此理。
大伯娘气的七窍生烟,差点破门而入了,但是她顾虑到囡囡还在生病呢,吵醒她可怎么好,且这女婿还算看的过去。便也忍了。
她坐在火堆旁,拨弄着柴火,雪还在下,要是没人看着这火,怕是两下就灭了。大伯娘坐在这里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越想越气。
在她准备起来走走时,就看见吕淦出来了。吕淦出来看见岳母娘在这,有些意外,张嘴想喊。大伯娘把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制止了吕淦讲话。
吕淦来到火边,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
大伯娘见他这样有点好笑,连之前的不快都消散了一些。“别忙活了,坐吧!我进去看看澜儿。”
说完就起身朝里面走去,她掀开帐篷就见她的囡囡脸色潮红,她急忙过去探了探头。也没有多烫,只是脸红,她就坐在旁边,细细的看着,目光温柔包容。
这一看,看了许久,她发现囡囡还是没有变,没有瘦也没有胖,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了。她在旁边看着看着就想起来她小时候。
那时候她五岁就表现出她的勇敢,她敢自己带着弟弟妹妹去掏鸟蛋,还带头孤立禾汝,她口头总是说着:“我们快跑,不带她玩。”
但见到禾汝可怜巴巴的就又会说:“哎呀!你好羞羞,羞羞脸,你和不和我们玩啊!不一起就算了,你自己去找你的狗狗吧!”她讲话时还会用食指一直划过自己的脸颊,标准的羞羞脸。
见禾汝真的跑开之后,她就又说:“你别生气了,我带你玩还不行吗?”
就会听见“我去叫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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