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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国律法规定,诱拐良家妇人乃重罪,要我压你们去官府吗?”

那个拦住去路的人拔出长剑,随手扔掉剑鞘,故意压低声线说话。

扛走云舒的两个匪徒见对方以律法相威胁,担心对方是官府中人,而且对方还做出要打斗的准备,二人只得心虚地朝后退去。

那人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云舒定睛望去。

因倒趴在匪徒肩膀上,先入眼的是那人的红色长靴,下身穿着黑绿相间的长裙,上身一件红色贴身窄袖衫,女子曼妙的身姿展现无疑。

“原来是位女子!敢挡我们的路,信不信把你也一块带走。”

见自个兄弟大言不惭的嘲讽,另一个匪徒走到自个兄弟身边低语:“这人是沐家独女,日常穿着骑马装,习得一身武艺,喜爱跟男儿一较高下,我们未必打的过她。”

先前说话嘲讽的匪徒不耻道:“女子早晚要嫁人,如此争强好胜谁敢娶,怪不得年方二八还无一人上门提亲。”又焦虑着问:“我们如今怎么办?”

后者又道:“还能怎么办,走啊!”然后转头看向那位拦路的沐家独女,“女侠,不劳您费心,我们这就把人还回去。”

不顾快步走过来的沐家独女,匪徒二人脚底生风般原路返回,又把云舒放回了闺房床上。

随后从窗户逃走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云舒静静地思考着。

......

次日,用过早饭云舒便出了沈府。

来到昨晚匪徒停留的那条街道,不同于夜晚的寂静,日间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吆喝声、砍价声、马车声等融合在一起,不绝于耳,颇有生活气息。

她一边闲逛,一边抬眼仔细留意着街边两旁的店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围的嘈杂环境并未影响到她,走了没多久,她便驻足在了一家冷清的店铺门前,仰起头看向店铺招牌:涟漪坊。

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青楼,虽说是烟花之地,但据说店里姑娘不仅相貌出挑,还会舞文弄墨,引得达官显贵也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不一会儿,就见一中年男人手拥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这姑娘花枝招展、睡眼朦胧,她倚在门框上,掩嘴打了个哈欠,挥着手中香帕,声音柔柔:“老爷慢走,下次再来啊。”接着扭着翘臀,头也不回的返了回去。

云舒微微皱眉,姑娘与自己相距数米,但她身上的那股特别的胭脂味,还是飘进了云舒鼻中。

与昨夜带走她的那两个匪徒身上的味道相同,虽然此街有青楼三家,但这特有的香味却为涟漪坊独有。

就在这时,一只不知哪儿来的咸猪手,企图搭上云舒肩膀,被她侧身轻松躲开。

那人扑了个空。

云舒瞥了一眼,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醉的东倒西歪,被身旁宿醉的随从艰难扶住,此人正是与青楼姑娘一起走出的那个中年男人。

油腻男人以为还身处青楼,遭到姑娘拒绝,自然十分不悦,“老子付过......银两的,跟老子......走。”他嘴瓢打嗝,话也说不利索。

云舒已确定匪徒来自涟漪坊,便不再过多停留,转身就要走。

然而,却被油腻男人的随从先一步拦住,“我家老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直说吧,多少钱跟我家老爷走。”

“让开!”

见云舒冷言冷面,身着粗布白衣,随从当即嗤之以鼻,“不过是个下人,少装清高,不妨告诉你,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说着,就要扑上来抱住云舒。

主子和下人一个德行。

云舒向右迈开一步,抬手握住随从的手腕,往前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随从手腕骨断裂。

“啊~~”

接着,她又握住随从另一只手臂,向外一掰,“咔嚓”肘骨断裂。

“啊~~”

随从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吓的围观百姓惊恐的连连后退,也吓的即将出门的青楼姑娘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油腻男人见状,斜斜歪歪地走上前,他依旧没有醒酒,高举起肥手,就要对云舒的玉面扇耳光。

然而,他那肥手却停在半空中,无法动弹。

她还没出手,就有人捷足先登。

便回头向那人看去。

原来是你!

那人侧迈一步,飞起一脚便将油腻男人踹离数米远,还呵斥道:“不想见官就给我滚!”

油腻男人好像顿时醒酒,自个爬起来仓皇跑开了。

“你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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