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面见皇子的时间,云舒等候在大殿外。
朝堂上,为如何奖赏云舒而争论不休。
江相为首一派,主张按罪惩处,因她引发百姓闹事。
云相因大儿子腿伤痊愈,为云舒说话,主张升职加薪。
江相指责云相以权徇私,云相戳江相痛处,说他假公济私,实际行为女报复之事。
两派你来我往,争的不可开交。
秋公公收到门口小太监回禀,转头告诉皇上。
“宣!”
皇上下达命令,秋公公便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宣沈云舒觐见......”声音拉的老长。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云舒穿过左右两排林立的大臣,走到最前排,跪下磕头行大礼:
“臣太医院院判沈云舒,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待云舒起身,皇上又道:
“沈云舒,你治愈疫病有功,但引发百姓骚乱又有罪,你说,朕是赏你还是罚你?”
云相从看到云舒进殿的那一刻,就满怀激动。
这位太医院唯一的女官,长得实在太像亡妻了。
以至于第一眼差点认错,以为亡妻死而复活,来跟他再续前缘。
当云舒走近,跪下请安,开口说话,他才明白,这个人不是亡妻,只是个跟亡妻有八分像的陌生人。
见皇上对其发难,云相感念其对大儿子的治病之恩,担心她回错话,于是先一步出列:
“皇上,老臣有话说。”
“说!”
得了皇上应允,云相又把先前的说辞换个角度说一遍:
“回皇上,沈云舒治疫病有大功,若不是沈云舒舍命救治,恐怕疫病至今还在皇城肆虐,对于这样舍己为国的有识之士,应当奖赏,以示皇上隆恩。”
江相出列反对:
“皇上,云相所言差已,沈云舒治疫病有功不假,但引起民愤亦真,我朝讲究奖罚分明,沈云舒过大于功,理应受罚,剥夺其官身,给百姓一个交代。”
“江相,若有功之人会受罚,那以后何人敢在国难时挺身而出?皇上,万万不可啊。”云相语重心长地说:
“非常之时,必会用非常之手段,再者,臣两个儿子彼时也在疫病区,深感沈云舒一行人为百姓鞠躬尽瘁,日夜操劳,江相作为一国之相,不仅没帮衬一二,反倒指使次子江树郎煽动百姓闯门闹事,造成百姓伤亡,理应问责。”
“臣复议。”御史台王御史站出。
“臣复议。”刑部文尚书出列。此人乃文曲德之父。
“臣复议。”接着更多的官员站出来支持。
江相不愧能坐到相国之位,面对众官员讨伐,仍沉得住气,“休要血口喷人!臣行的端坐的正,百姓因反对沈云舒的暴力控制,愤然反抗,这是民意,何以责怪到老夫头上。”
接着,又有不少官员站出,予以支持和驳斥。
甚至给云相戴上欺君的大帽子。
一时间,百官战队,相互指责,朝堂犹如一锅烧开滚烫的稀粥,乱哄哄,黏糊糊。
皇上气定神闲,似乎习惯了自己的官员争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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