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说:“你母亲说的对,舒儿你就放手去做,父亲当初能安心守边,全靠你母亲在背后全身心支持,如今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为父哪有不支持的道理。十安你就不用操心,一个男人,要是连媳妇都拐不回来,还叫什么男人。”
看女儿还是不放心,又道:“十安要是敢有一句怨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亲身感受到家人的关心,云舒感觉心里暖暖的,就算此刻让她为父母献出生命,她也乐意为之。
待她走后,森柔叹了口气。
沈鹤拍着夫人肩膀,以作安慰:
“有这么好个好女儿,你还叹什么气,她可比咱家那小子懂事多了。”
森柔又叹口气,“眼看舒儿名气越来越大,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了,沈鹤,我不是个悲春伤秋的女人,但一想到女儿要离我远去,我就忍不住难过,我不舍啊。”
“这件事,我们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是我狠心,而是不想舒儿再涉险,当初害过她的人,要是知道她长了这么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些挨千刀的,要是让我知道谁伤害过我女儿,我肯定把他碎尸万段。”森柔侠女般一掌拍在桌子上。
次日休沐,长明赶在午饭前,邀请云舒一同去下馆子。
在饭馆小二的引领下,来到楼上,在路的尽头,有一处安静的包间。
小二推开门,云舒却驻足在门外,没有进去。
因为里面坐着太子韩文逸。
长明心知没对云舒说实话,而感到抱歉,心虚道:
“云舒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行。”云舒转身离开,走到尽头,长明以为她负起而走,赶紧跟上,“云舒,你先别走,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云舒站下,打断道:“解释吧,我听着。”
长明不想错过这个解释的机会,赶紧说:
“事情有些复杂,我尽量简单说。”
云舒:“不必,我有时间,你短话长说。”
被打乱节奏的长明,咽口口水,慢慢解释着:
“这几日,因为太子哥哥数日不曾进宫问安,皇后姑母担忧的瘦了一圈,我见了心疼。就去太子府询问太子哥哥......”
昨晚,长明进到太子府,见到太子。
太子正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长明上前夺走酒杯,太子就对瓶吹,边吹边吟悲诗。
诗歌充满思念的哀愁,吟到高潮处,眼角还落下一滴泪来。
太子哥哥在长明心中,是个谦逊和煦,儒雅多情,拥有太子威仪的未来君主。
这位未来君主从示流过眼泪,就算被父皇训斥,顶多认错,绝不流泪,还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可如今居然流下了一滴男儿泪,长明心塞,也跟着哭,她感受到太子哥哥内心的难过之情。
可是无论她怎样询问,太子哥哥就是不肯说出缘由,只一门心思喝闷酒。
只好哭着问太子哥哥的近身侍卫,“凌丰,太子哥哥究竟怎么了?谁惹他如此伤心?”
凌丰愤愤不平,直言道:
“都怪沈云舒。要不是她一再拒绝见殿下,殿下何至于买醉,成日喝的不省人事,万一让皇上知道,肯定该训斥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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