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间滴落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前往学校医务室的路上。
走出食堂的通道口,顺着行政楼的走廊向右侧拐过去,走廊尽头的第一间房就是学校医务室。
一路上在同学们闪烁着惊惧的眼神中,在保安员的陪伴下,杨天第一次来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看着眼前平常被一排水泥格栅遮挡着的一间小屋子,心头暗忖道:嗨呀...这不正好在行政楼的一楼吗?
“呀,怎么了!”头戴白帽,身披白大褂的一位女医生惊讶的看着杨天。
看着杨天松开了捂在眼角的手,再次惊呼道:“怎么眼角的皮肤都破了啊。”
“医生,他是被打的。”保安员抢先解释道。
“来,快来坐下,让我先检查一下伤口。”女医生站了起来手指着洗手台前的一把椅子说道。
待到杨天坐下来以后,她一面摆弄着杨天的额头,一面打量着说道:“我看...破皮的伤口还有点长啊,这需要缝针呢。呀...学校医务室的条件也满足不了缝针啊......”
坐在洗手台前的椅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眉眼之间夹角处的皮肤裂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
猩红的鲜血不断的向外面涌着,相较于在食堂的那一刻,流量已经小了许多。
杨天回想起自己上初二时,有一次参加校内的足球比赛,结果在和对方球员的对抗中,给摔出去了好几米远。
那一次膝盖破皮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心里暗暗的反驳着女医生:哪有你妈说的那么夸张...也不算多大的伤口吧?
印象中缝针比打针更夸张,听老家的医生曾经描述过缝针是用一根小针在伤口处的皮肤周围来来回回的穿刺着,就像裁缝师扎裤边一样。
还听说过好些个人是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处理过伤口。
一想到这里,杨天心头一紧,却假装镇定的望着医生,轻声的问道:“医生,缝针的话,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按理说,你们学生娃儿正处于青少年阶段,伤口缝合之后,留下疤痕的概率是很低的,毕竟你还要发育嘛!”
女医生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转眼又再次肯定着:“可是,也有例外!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听着女医生的解释,杨天再次照了照镜子,立刻就摆起了手来,拒绝道:“哦...那就算了!麻烦你简单帮我包扎一下,只要不再流血了,我觉得就可以了。”
“嘿...哪儿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啊!伤口容易感染的呀!”女医生激动的摆着手,又劝说道:“即便是不缝针,也要打一针破伤风啊!”
杨天再次听见了似乎这一回肯定逃不开的打针,心里头的退堂鼓敲的更加猛烈了!
正是小的时候,在爸爸妈妈的娇生惯养里,最怕的就是打针。
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每次感冒、发烧,只要看到医生在诊断之后,随即主张说打一针,会好的更快一些的时候。
倚仗着父母亲的宠溺,顷刻之间小杨天就会在爸爸的怀抱里挣脱一番...
接着就是哭天抢地的,又撒泼着逃开爸爸的怀抱,在医生办公室里闹腾一阵。
经过数次经验的积累,还有爸爸妈妈善解人意的支持,每当遇到再次感冒、发烧的时候。
爸爸妈妈就会抢先给医生打招呼说:医生,开吃药,最好开冲剂!我娃儿不打针!
这还没完,因为宠溺一旦兴起,便会持续升级。
医生常常开出的吃药,颗粒大、味道苦。
杨天面对着这些大粒的药片、药丸,一回到家里就上演了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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