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还不打算放过任九猿。
太师继续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任九猿。
看得人发怵。
他突然问起任九猿近况：“九猿，最近一切都好吗？”
任九猿不明所以，顺口回道：“一切都好。”
听到这个回答，太师显然很不满意，他呵到：
“九猿，你最近还干了什么，最好给我如实交代！”
任九猿突然僵直起来，眼神躲躲闪闪，好像有难言的隐喻。
但太师并不想结束对话，他想知道更多。
“你是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还是以后当着学官的面说？”
除非是后果很严重的事，不然根本犯不着请学官。
明暗勾在任九猿成熟的脸上，他彻底害怕了。
他压低声音和太师说了几句耳语。
太师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他的怒火。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也给我出去罚跪。”
在讲学时，太师又无意间谈起了一个年代模糊的轶事。他想听听我们对这个轶事的看法。那发生在京都百废俱兴的时候，其中有部分官吏已经青史留名，并且绝大多数都得到了升迁。仅仅是他们全都站队了丞相。
那年当权的执宰，为官极其贪财狠辣，雷厉风行。又正值陈国大兴兵争，往边疆陈兵十万。执宰以此为借口，大肆搜刮，将地方上老百姓的财物尽数劫掠。甚至公开在人流云集的地方，明火执仗，强取豪夺，数万百姓，无处控告。
执宰明明如此聚敛无厌，却多年不倒，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本事讨先皇开心，反倒是因为国库空虚，全倚仗得他敛财，才有军费，打赢开国之战。
学子们听完都默然无言。
历史，细小如尘埃，美到窒息，也让人不忍直视。
夜深了，小菀突然一个人来到我房间，问了我一个让我无比奇怪的问题：“世子大人，你有心上人吗？”
我头也没抬回到：“有，她是卢府的千金。”
她沉默了一阵，一声不响地望着我。
“小菀，你有心事吗？”
“世子大人，那你对其他人的情感呢？”
“对你吗？还是对小雅？对于你们，我都是当作亲妹妹看待的。”
少女的心思更愁了，而我，关于这一点还是一无所知。又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北齐。
我摇头，说道：“小菀，我们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京都。”
她一声不吭，没什么可说的。她微笑着看着我，笑到一半，她又哭了。她解释道，她只是想家了。她问起我家乡的事。我告诉她，江南很美，那的云，像琉璃，那的花，始终在开。
“江南很美，没想到一旦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夜闲谈，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几天后，学院也变得不平静起来，不断有人试图笼络我。其中竟然还有李贺袁。
李贺袁问我，是否注意到了学院里其他人对我的忌惮。我确实注意到了，而且有所了解。
他又告诉一个让我惊讶的事：“池公子输给你之后，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每天都在谋划怎么除掉你呢。”
我无比惊愕，心里卷起一片海，却静不下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