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陈平泽抬起眼镜,开始正面直视这位新上任的妄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似乎透过这小伙子,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那站立于千千万万人群中的孤王。
有点跑题了……
“没有了。”纪明砚两眼昏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低垂,声音都夹着些许颤音,饥肠辘辘的肚子,刚好发出了一连串的水声,这才打断了那些人的打量。
苏玉姗:“……”
陈平泽:“……”
江左凛打着瞌睡,摇摇晃晃的。
也就言律靠谱点,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颗糖果,没有说些什么,直接剥开糖果包衣,直接堵在了快要昏厥过去的纪明砚口腔里,似乎脸上闪烁着一丝丝担忧,却要脸面似的,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甜腻的糖果在口腔中化开来,纪明砚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一点了,真是不容易啊,有些心塞。
只是,他不想和那些人多说些什么,有些话没必要说太多。
就算是非异常工作室,也没有任何理由帮他找到父母的踪迹。
当时他拿到的加密文件,可以看来是最坏的结果了,连上边的人都没办法解决,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纪明砚神情黯然,有些落寞地靠在病床上,看不进去任何的事物,更加听不去任何人的声音。
“纪明砚!”
“纪明砚!”
“他怎么了?”
“喂,不要死啊!”
“我呸,呸,他还没死,先被你们咒死了。”
有点吵啊,纪明砚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任由自己在黑暗的世界里浮沉,心中忽然生出一丝逃避的想法。
要是一直都醒不来,会怎么样呢?
爸妈他们肯定会很失望吧。
纪明砚有些心灰意冷。
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纪明砚坐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摇摇晃晃着走到床边,看到城市下方的车辆来来往往。
打开窗口,扑面而来的狂风骤然刮得他脸生疼,裹挟着雨水拍打在脸上,凉飕飕的风,透着些许的不寻常气息。
纪明砚站得有点久了,直到腿脚发麻才撤回床边,这时才注意到桌角上的一个保温盒。
保温盒旁边写了前一张纸条。
“营养鸡汤,记得喝。”
纪明砚揉了揉太阳穴,想要揉搓去这份不适感。
他凝视着保温杯,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清晨。
江左凛早早就来到了医院里,啪嗒一声打开病房的门,一下子呆立在原地,有些茫然。
人……人呢?
他只是停顿了十几秒,转身走向医院导诊台,问了一下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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