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道:“我没有说过屯兵城下裹足不前。我的意思是说闪电出击,与敌城内的汉族胞衣里应外合,一气攻破他几个城池。看镶蓝旗还能不能坐得住。”
曹绍中道:“你说得轻松,那些胞衣早已胆丧魂亡与木偶猪狗无异,只须虏狗主子一声令下都会上城与我等拼命。除非破城而入全擒敌虏,不然必定与我等厮杀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寄望于此等汉奸,不如祈求苍天显灵。”
曹绍中曾授命训练整编脱难的汉人胞衣,原想这些人惨遭满洲蹂躏,与之仇深似海,稍加训练便是锐卒。不曾想9成胞衣奴性入骨气节全无,卑贱如狗畏虏如虎,死不参军,甚至有数人意图逃回满洲求得主子宽恕,言则汉族必亡,满人当兴,我等顺应天意尔。曹绍中险些活活气毙。想我华夏幅员万里人口万万,物产丰富器械精良,岂能亡于不足百万采食渔猎的生番野人?除非汉族全部都是猪,否则一人一口唾沫亦可将这小小的东虏淹杀。
至此以后曹绍中对抓回的胞衣再无废话,直接拉去荒岛屯田。现在尚可喜又将希望寄于这些猪狗不如的行尸走肉,他立即出言阻止。
孔有德先前利用汉奴胞衣做事靠的不是重金收买,不是民族大义,而是更加保险的方法:趁夜深人静潜入胞衣茅屋直接灌毒。告诉他们这种毒定时夺命,如果不想死必须在两天内吃下解药,解药只有我有,要想活命必须照我的吩咐去做。
胞衣奴才因为恐惧才臣服于满清,孔有德更狠的手段用在他们身上,他们岂敢不服。
尚可喜道:“曹大哥有所不知,胞衣奴才之所以下贱无耻完全是为苟全一条性命。现在镶蓝旗莽古尔泰下有严令,要求手下各牛录将所有汉人奴才不论男女尽数杀绝,数日间已经有万人遇害,若非战事拖延,其治下汉人已被屠尽。我等将此事大加推动广而告之。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兔子急了咬人。那些汉人不会及不上兔子蝼蚁?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咬,此乃官逼民反。众多汉人胞衣为求活命必定倾力一击,满洲由此大乱,我等趁机浑水摸鱼救得一众同袍。”
孔有德道:“不可,此绝户之计。现在耿仲明一队被困小丘,满洲狗围而不攻,意为诱我之饵。如果此时满洲内乱,莽古尔泰心急如焚不再作长久打算,直接下令攻山,500兄弟不消半个时辰就会烟消云散。”
曹绍中道:“如此看来那500兄弟在劫难逃。”
孔有德道:“我无计可施,只能谈判。”
“谈判。”众豪杰齐声道。
孔有德道:“没错,镶蓝旗被我等杀败两次,伤亡惨重实力大衰,如非耿仲明不遵军令我等要连胜三次。莽古尔泰连战连败已然成为七旗笑柄。如果我等与之谈判保证不再骚扰镶蓝旗,并且帮他铲除皇太极一干人等助其登上大汗之位,说不定此贼会答应。”
曹绍中道:“大哥言之有理,我这就拟文。”
孔有德道:“慢着,要与人合作首先要展示自己的实力。我们要拿出全力正面重创镶蓝旗,使莽古尔泰知道我们的厉害才会安心合作。曹兄弟立即拟文,就说我孔家寨2000精兵明日要在三岔河与之决战。若是我赢,放我500兄弟离开。如若我输,孔家寨上下万余口为其马首是瞻。如若害怕不敢前来另当别论。”
莽古尔泰不识汉文,挑战书由皇太极翻译。信中开篇对满族极尽贬低,斥其茹毛饮血兽性未脱,猿猴一族猪熊同属,以人称之乃天地之耻,莽古尔泰更是其中健者愈加不堪。汉族受圣人教化,身有大福泽、大智慧、大毅力,天之骄子,可与神灵并肩。今日孔有德代天除妖,以2000兄弟一战尽破镶蓝旗蝼蚁,如果贪生怕死尽可不来……。
皇太极尚未读完莽古尔泰已经暴跳如雷,连连怒吼:“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自开战以来我莽古尔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坚不摧无敌不破,斩杀汉猪不下百万,汉猪见我无不屎尿齐流望风而逃。孔有德乃一山贼,居然小瞧于我,明日我定亲手灭之。”
皇太极冷笑两声,道:“五哥,莫慌,这是激将计。”
莽古尔泰道:“无须多言,我自知之。这只耗子意图诱我将大军调离,为被困手下创造突围良机,我岂会上当。镇江尚有精兵数千,将其调来,收拾孔有德易如反掌。”
皇太极道:“镇江人心未稳,大军不可轻调。再者,路途遥远时间紧迫,需得披星戴月跋山涉水,此劳师以远,兵家大忌。何况那里的大军不归你我兄弟节制,如何遣他的动?”
莽古尔泰道:“不是僭越,而是暂借。先前担忧兵力不足,数日前从镇江借来大半兵力,3000人。现在已经到来。我用这3000人去围小丘,将我的人解脱出来,明日我5000人马以泰山压顶之势立冲垮孔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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