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霄摸摸发烫的脸颊,尴尬地说:“那个……帐内太热了,爷不习惯。”
丹阙和主子一样也是个憨憨,竟然完全相信了主子的谎言。
丹阙讲述昨天苏甜被丫鬟们欺负的事情,当苦力,饿肚子,学狗叫,值夜,掌嘴,打手板……
她受尽凌虐和辱骂,饥寒交迫,身心痛苦。
得知苏甜被人逼迫趴在地上,啃骨头学狗叫,因不从而被狠狠掌嘴,拓跋霄气得捏紧了拳头。
士可杀不可辱,这几个毒妇如此羞辱一个老实柔弱的小姑娘,怎么下得去手,真是欺人太甚。
而苏甜坠入冰河,并非自己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
要不是他正在附近,抢救及时,她已经被害死了。
拓跋霄越听越生气,越听越心疼苏甜。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让苏甜去后院当丫鬟。
拓跋霄本不愿管后院的事,可今天他忍无可忍了,必须严惩这群毒妇,杜绝此等歪风邪气。
他愤而下令:“奴婢阿彩潜入世子穹庐图谋不轨,受到惩戒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现阿彩故意杀人未遂,致受害者生命垂危,情节恶劣,罪不可恕,着当场杖毙!
帮凶阿花和阿叶为虎作伥,心肠歹毒,害人不浅,着打断腿,赶出王府!”
丹阙见主子在气头上,沉声劝道:“爷,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后院归王妃管,您最好先跟王妃商量商量。”
想到苏甜受的罪,她差点被淹死,现在还昏迷不醒,拓跋霄恨不得把那三个毒妇暴打一顿,都扔进冰河淹死。
他剑眉倒竖:“爷这暴脾气一刻也忍不了,你快去办,额吉那里爷自会请示。”
爷先斩后奏,丹阙不敢再说什么,领命而去。
没等到丹阙回来复命,拓跋霄先被漠北王妃请过去了。
漠北王妃打量着余怒未消的儿子,略微惊讶地问:“霄儿,你向来懒得过问后院之事,今天怎么了,一出手就是厉害的。”
拓跋霄冷静下来道:“回额吉,若小打小闹,儿可以不管,可这次闹得太凶了,差点出人命,就不能不管了。后院乌烟瘴气,整个王府也不得安宁。”
王妃见怪不怪:“后院向来如此,丫鬟多了是非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者被欺负是自己没本事。
她们有她们的生存法则,我们当主子的犯不着干涉,只要对我们无害、忠心就行。”
顿了一下,王妃接着说,“阿彩是乌嬷嬷培养多年的助手,虽然跋扈了些,但罪不至死,留着还有用。
阿花和阿叶从小卖身为奴,吃咱们府里的饭长大的,现在好歹养大有点用处了,赶走她们是咱们的损失。”
得,被额吉一说,杀的不能杀,打的不能打了。
拓跋霄义正词严:“赏罚分明,更利于管理,儿已经传令下去了,岂能出尔反尔,还望额吉不要阻拦。”
“额吉自会惩罚她们,绝不失世子威严。你军务繁忙,这种小事交给额吉处理即可。”王妃宣誓自己的主权。
她不愿与儿子争论,立刻转移了话题,“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咱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公子竟然来请安。他在这儿奉承了半天,说想讨要个丫鬟,那个叫苏甜的中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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