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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是赞同,“林姐姐说的不错,若是会些诗词便好了,建起诗社便更热闹。”

天色微微发暗,贾珝不顾众人的挽留,在堂上告辞离去,只在贾府问得一匹马,寻路返回家中。

初见贾母,贾珝能看出是真待他不薄,但荣庆堂上的寒暄也好,饮酒作乐也罢都只是建立在他往后可能会对贾家有帮助的前提下,若是自己沉浸其中,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不再有这个待遇。

所以,越矜持,越清醒才会让他有更优厚的待遇,这不得不让贾珝想起曹营中的关二爷。

再次进入这破落的小院,贾珝面色一紧,从地上的脚印来看,似是自他走后还有人来过。

握住腰间兵刃,小心踱步向前,推开房门,里间空无一人。

贾珝吁出一口气,再环顾四周,发现窗台边多了一个酒坛,下面还压着字条。

将酒坛抱在怀里,贾珝拾起字条,拿眼看去,“师父在横山脚下的破庙中。”

贾珝攥紧手中字条,迈步出门,翻身上马往城外行去。

如果说原主还有亲人的话,那这个曾救过原主性命,还传授武艺的师父,自然是至亲之人。

贾珝不敢多怠慢,趁着夜色未到,赶往横山庙宇。

等到贾珝来到破庙,已过黄昏,庙宇也并无山门,贾珝站在外面,便能瞧见一个老人的背影蹲在院中篝火旁。

“见过你师兄了?”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里间传出。

贾珝走过院子,来到老人身后,应声道:“见过了,金坡镇一战,弟子开城门迎敌在敌军中杀红了眼,对敌三名统领时,使出师父传授的枪法被师兄认了出来,引兵冲杀,将弟子从敌阵中救出。”

见师父并未接话,贾珝便蹲在师父一侧,将怀中抱着的酒坛放在地上。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在军中逞威风了,好勇斗狠如何能成就大事?”老人拾起一段木柴,敲在贾珝头上,敲完又投到篝火中。

贾珝嘴角咧了咧,“实是一时难以自制,不过师兄说了,会帮弟子遮掩一二。”

“他怎么帮你遮掩,军中不知有多少暗探,你杀了多少敌军,如何杀的都会详细报上去。一个愚蠢一个鲁莽,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老人缓缓起身,不知从何处踢出一截竹棍与贾珝,“看看这两年你有多少进益。”

贾珝起身用脚尖勾起竹棍持于手中,“师父,弟子要用全力吗?”

老人满是不耐烦的样子,“不用尽全力,我如何得知你有多少进益,莫非你当我老了不中用,卸不掉你的力?”

贾珝只好收起棍子,拱手行礼,“师父,弟子多有得罪了。”

说罢,拉开架势,脚踩弓步一手持棍把,一手握在中心。

“哼,倒还有几分模样。”

老人拾起一截短棍,单手持于身前。

两人对立间,不足十步,既然是考验,贾珝便就先行出手,上步抬手劈棍,势大力沉,棍风卷起呼啸之声,使一旁篝火随之摇晃。

老人单手提棍隔挡,两棍相撞,发出清脆的竹声。

老人毕竟年岁已长,后退半步,改双手持棍,“年岁没白长了,力气大了不少。”

贾珝未搭话,搅棍平刺而出,老人上前半步,侧身斜挡卸力,胳膊夹住棍尖,抢步向前持棍横扫靠近贾珝。

贾珝立即改持齐眉棍,以棍把迎击,两棍再相撞,老人手中短棍断掉一截,径直飞向一旁酒坛。

咚的一声,在酒坛上扎出一个洞来,酒香瞬间弥漫开,酒水从中涌出。

老人丢掉手中半截竹棍,抢步上前,将酒坛高举过头顶,用嘴接下流出来的酒水。

贾珝便也将竹棍丢到一旁,“师父,酒水凉,还是热热再喝吧。”

老人猛灌了几口,至酒坛中的酒不再溢出,才回贾珝的话,道:“喝进肚中便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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