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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胡人与古墓派少女杨明琤,一个胡人与贾诩交手,两个胡人相貌极像,但所使武功却截然相反,两人见对方势强,倏地呼啸一声,身形一错互拍一掌,如电一般向两侧飘去。

贾诩怒喝一声,伸手弹出一枚金针,金针极是轻盈,可谓遇水而不沉,但贾诩这一弹这金针却大作风雷之声,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人斗了这么久内力竟还如此强横,张无忌高徒果真不凡!”

杨明琤皓腕一扬,一枚拳头大的黄金打造的飞锥飞向另一胡人,众人见了这暗器又吃了一惊:“黄金虽重但它实在极软,这可怎么用以伤人?若真要用来伤人那须得有极为高明内功才能做到,这小孩子看上去也不大怎会有这么强内力?”

但那飞锥虽沉重之极,飞行时却全无声音,若是闭上双目甚至听不出有暗器被掷出。

天下暗器大抵重者逾重轻者逾轻,倘若发出风雷之声的是黄金飞锥而全无声息的是金针那虽也是难得一见的功夫,倒还不算什么,但这金针如九雷齐发飞锥如无痕飞蝇,这却已不是群雄所能想象的范畴了。

两个胡人中了这暗器,长长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显是身受重伤,倒不是他们武功不济,一来两件暗器处处透着诡异,二来贾诩和杨明琤武功比他们高,又是全力出手,三来两个胡人一心逃离,于背后便不免失却防范。

一个僧人喝道:“两位好功夫,金刚门回去练上十年再找回这场子!”

胡人和僧人合共与贾诩斗了两三千招,与杨明琤也斗了上千招,合十几人之力居然还没拿下两个小孩,实是丢脸之极,再者今日武当山群雄汇聚,无论少林武当明教丐帮,哪家若是有意插手西域来人都得交代一大半,是以那和尚才扔下一句漂亮话。

贾诩还没答话,一个年轻胡人便哭道:“你们要走你们走!我可不走!”原来这胡人与死去两个胡人是一母所生兄弟,两个胡人是双胞胎,这胡人是三兄弟中最小的,适才两个哥哥呼啸便是招呼他快跑,他一迟疑两个哥哥便身死,此时他后悔之极恨不得下去陪两个哥哥。

一名年老胡人皱起眉头,嘟哝了两句西域话,一个胡人便上前抓住那年轻胡人后退,另一个胡人上前挡住贾诩,年老胡人却奔向宾客席间,伸手探出。

杨逍久练圣火令武功,识得这一招是擒拿招数,他心念电转,喝道:“小心,这是李代桃僵之术!”

年老胡人冷笑道:“杨教主很好见识,但是只怕来不及了吧!”抓起一名宾客掷向贾诩。

年老胡人怒喝一声,他也没空理会年轻道人,呼啸一声,说了几句西域话,和尚们和胡人们逐渐聚拢。

年轻道人怒喝道:“上了武当山放肆还想走?”伸掌拍去,那道人生性其实颇为腼腆,但他着实热爱着这武当山,眼见这些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视武当如无物,一时气往上涌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打一场。

年老胡人哪有空理他,见他这一掌毛手毛脚的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别碍着大爷的事!”

一个年轻和尚适才一直被压制着苦苦争斗总扳不回局面,正一腔无名火,见了这年轻道人纠缠,一掌向他脑袋打去。

那道人吃了一惊,毛手毛脚地一挡,胡人们见了,先放了三分心:“我只道中原高手如云,此人既敢挡我们去路必有惊人艺业,但瞧来这人武功也不怎么样,若是击毙他立威或能挽回点面子。”

宋远桥道:“这弟子是七弟生前收的弟子。。。”

宋远桥开了个头,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四人就想起来了

那时候张翠山已死六年,张无忌也离开了四年,明教与正道冲突已经白热化,江湖上隔三差五就有或正派或明教弟子被杀,所幸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佼佼者实在不少,更有大名鼎鼎的武当五侠吸引了明教大部分高手,因此武当这些年竟没什么损失。

那时宋远桥、莫声谷二人受昆仑派之邀联手攻击明教一个下属帮会,那帮会虽有高手却怎么是武当宋大侠莫七侠对手,自然得胜而回。

回程时两人在一间客栈驻脚,正喝茶聊天间突然看到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孩被几个大人追着跑,一个小二叹息一声却被两人听见了,莫声谷好奇心起,便喊过小二向他打听。

那小二和周边客人都是多嘴之人,听莫声谷问起,便道:“哎,说起来这也是那孩子命不好。。。”便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原来那小孩姓莫,家住在当地一个大财主家后面,平日里小孩父母帮着财主种地,所得禾谷在交租交税后剩下的连温饱也谈不上,平日里都是煮粥为食。

父母疼爱那小孩便往往多给他舀一点,但他们家实在贫困之极,虽说小孩碗里的米粒比父母多却也不过是撮米煮成一碗粥,那小孩也甚是懂事,三四岁时就晓得下田捡遗落谷穗,六七岁便给那财主做工放牛。

那财主平日里极为娇纵自己独子,是以他儿子年纪轻轻就欺行霸市无恶不作,一日里竟把人杀了,那财主虽势大却也救不下儿子,他花了大笔钱财后终于一个蒙古大官告诉他说只要他找得出一人来他就有法子以那人顶下财主儿子送死。

那财主回去后就挂了告示说要花大钱请人找一味起死回生的药物,其实哪有什么药物了,那财主早已与大官勾结好只要人一到指定地点立刻抓下入狱,那孩子父亲不知底细还道真有此事,便随着众佃户长工报名去了,不料被财主选中就此走上了不归路。

他父亲走后小孩和母亲还只道父亲只是离开一阵子,后来财主儿子回来后不知收敛反而大肆吹嘘此间经历,那言语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传到母子俩耳边,母子俩开始还不信,但说的人多了母子俩也猜疑起来,那母亲便去财主家打听消息,那财主心虚让人使银子封住那母亲嘴巴。

哪知他不如此还好,那母亲见了银子心中登时雪亮,她也能忍,竟真带着银子回家了,不日便报了官,但那财主势大,府县里收了他银子的官员多不胜数,这虽是一起天大冤案却竟被压下来了。

财主儿子得知那母亲所为后大怒,他不思己过反认定是母亲找他父亲麻烦,恼怒之下竟命一群豪仆打得那母亲重伤。

那小孩家中贫困怎么看得起病,那母亲生命力也是顽强,吊住了一口气始终没死,那小孩每天便偷点吃的给母亲,哪知今天运气不好竟叫那财主儿子撞着了,那财主儿子见了他不知怎么便生起气来,便命家丁抓住他,那小孩逃跑时却到了这边。

说到这里时那小二便闭嘴不敢说下去,一个家境好的客人喝了一口茶,道:“这小孩命也背,对面那酒楼可就是那财主的产业,倘若叫那里的人看见了这小孩还能逃?唉这孩子一家上辈子都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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