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与那双琥珀色竖瞳定定对视。它的竖瞳于那层虹膜之中时而骤缩乎大乎小变化着,
都说蛇的视力不怎么好,只要不动,也许它就无法觉察。
而从妖兽尖件獠牙之间伸出一条血红色信子,呲啦呲拉探向北星,北星再也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彼时,那蛇脑袋突然往后缩了,就在北星还以为它要离开的时候,那蛇头突然张着血口猛的扎向北星咬去。
千钧一发之际,潇暮抓上北星的后脖颈上领子,一顿大力拉拽,将北星连拽带滚翻出了那逼窄密道。
蛇头扑了个空,啃了一嘴碎石,北星和潇暮滚落至地面上,惊魂未定之际,北星瞥了一眼方才蛰伏之地密道,那被蛇头啃的稀巴烂的花岗岩,沾上了那绿色粘液,顷刻就被腐蚀像刚出锅热油般翻滚着冒泡泡。
北星不禁生出一身冷汗,这特娘被咬上一口,不死也废了!
未了,北星也不忘对潇暮感谢道,“以前说你迟钝,是我不对!多谢了!”
潇暮看着眼前一团纠缠在一起绿色灵光道,“凌兄要小心,这蛇如弓着脑袋往后缩,就代表它要进攻了。”
北星道,“你怎么知道?”
潇暮道,“以前跟一条蟒打过架,有点经验罢了。”
北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道,“难怪你总能事事临威不乱,你还跟蟒打过架,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还有这般离奇经遇!”
潇暮道, “年少轻狂的率举罢了,不足为谈。”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动静也成功引起另外八个蛇头的注意力。
潇暮和北星贴在洞壁边,九头相繇因被四方连环链锁着,行动有所限,只能伸长着脖子对着他二人张着血口呲口水。
口水飞溅落在那洞壁上,呲啦呲啦,冒着白气。
而且气味甚是刺鼻。
潇暮北星当即捂上口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来时的密道已经被那蛇给毁了,一直站在这躲着,也早晚会被毒死。”
潇暮道,“九头相繇,同一根身,我们分开跑,分别找出路。”
当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北星道,“我皮糙肉厚,由我先去引开它们,你去找。”
“可是……”
未容潇暮说完,北星就提着剑,沿着洞壁绕到另一头,冲着那嘶拉舌头九头相繇大喝道,“畜生,看剑!”
潇暮为难道,“真是的,指望我这瞎子找路 ,他怎么想的?”
潇暮往衣兜里摸去,掏出那细烟杆又失望的塞了回去,最后一个火折子丢在那密道里。
这地底的蛇洞虽有光亮,却好像用的是长明冷凝香灯,是暗火。
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情况下,潇暮静心摒息,盘腿在地打坐,运转灵丹,散灵于四周。
突兀的他发现,他所坐这片鹅白色地板荧荧泛着一片绿色,那是灵力之气,地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灵力之气,但显然潇暮没时间去考虑这个,他看到那聚汇起来的灵力气,都朝向一个方向飘去,潇暮扇动鼻翼嗅了嗅。
那是,水的味道,风的流动,找到了!
潇暮朝着正在艰难牵制那九头相繇注意力北星喊道,
“凌兄,在上面,上面就是出口。”
北星闻言,抬头仰望了那一眼所谓“天花板”,
“上面?”
粼粼水光,居然是水幕。
北星喊道, “上面太高了,够不到。”
“符,用符怎么可能?”
因为要来东吾,以防万一,以备不全之测,潇暮带了很多灵宝。
“爆炸符!”
北星, “是我老了嘛?现在仙门道家,连火药都能藏符里。”
“不是你老了,而是不久将来,六师叔的符,我改良了些,希望效果别太差。”
潇暮, “蛇头,头顶,也是它们盲区。”
北星, “你说的是没错,可它们有九头!”
“留在这坐以待毙,必死无疑,凌兄,你可愿助我。”
“我还有的选择嘛!”
红绳一甩参人草被抛向了那空中。
参人草扭曲着, “哇哇哇哇大哭起来”
这参人草是偷偷从岚逸怜那拿的,而如此豪掷,潇暮已经感觉耳边传来岚逸怜的极为难听的骂声。
被锁起来的九天相繇,伸长了脖子张口咬上那参人草。
就是现在。
潇暮飞的跃起,脚踩上那晃的铛铛响四方链,那四方链一头链接着洞壁另一头锁在着蛇脑袋的下方二寸,而潇暮就是打算利用,这洞里唯一最高点——九头相繇做跳板,打开那水幕。
顺着铁链声,潇暮攀跃而起,一路扶摇,最终踏上那蛇头。
看着潇暮义无反顾冲上去,跟踩钢丝绳似的一气呵成的以足攀踩上四方链,最后成功踏在那相繇的脑袋上,北星的眼睛都瞪直了,同时也不禁暗叹潇暮这过人的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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