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个！”王建摆了摆手，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语气也严肃起来：“关键是你在10月10号，有目击者称，你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我有不在场证明！我不可能去过那里！”罗天狼有些激动。
王建身体后仰，慢悠悠地说：“你父亲的证明可不顶用。”
罗天狼看向单反玻璃，明显慌了：“那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我！”
王建没说话，而是起身离开：“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审讯室隔壁，王建推门进入：“这小子是真的麻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儿受过什么训练，一点儿破绽都不漏，话稍微偏一点，他就起疑心。我估计要来真的，他能一个字儿都不说。”
“他也没什么可以漏的。”刘继昌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打乱他的节奏也行，就当是消磨他的精神了，反正还有第二轮。”
严皓说：“麻烦，银行那边已经有结果了，流水记录没问题，不知道他把钱藏哪儿去了。他家里也没搜出什么有力证据。倒是医院对门的小超市提供了一个奇怪的信息。”
“什么信息？”刘继昌扭头看了他一眼。
严皓摆弄着手机，说：“超市老板说这小子过去买铁锹，可超市里哪有铁锹卖，他就高价买走了老板家里的铁锹。”
“大半夜的，莫不是要出去埋人？”黄鹏纳闷。
任伟说：“他没时间埋人。况且出租车都搜过了，没有人藏在里面，而且工地那边已经搜查过了，若是个死人肯定当时就找到了，活人的话，现在我们估计也已经知道了。”
刘继昌扭头看向严皓，后者摇头示意没人报警。
王建往肚子里灌了几口茶叶水，使劲眨了眨眼，换了副表情，接着撸起袖子，打断道：“他还等着呢，时间越长，越容易出乱子。没别的情况，我就要进去开始第二轮了！”
严皓点头应允：“总归不是个孤家寡人，我那边去做一下他父亲的思想工作。”
刘继昌提醒一句：“开始之前别忘了再晃他一下。另外。”他想了想，说：“你就别和他撕破脸皮了，换个人吧。万一之后得来软的，他还能对你有点好感。”
“懂了！”
王建深吸一口气，进屋。罗天狼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还是熟悉的面孔，马上松了口气。
“你拒捕，还酒后开车撞人，损坏他人财物，今天晚上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知道，对不起。”罗天狼很诚恳地道歉。
“你在夜总会工作过，那儿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看看这三个眼不眼熟？要是能帮到我们，也算你戴罪立功。”
一旁的刑警适时地递过三张照片。
王建把照片拦了下来，只递给罗天狼一张。
罗天狼没有不配合的意思，相反，他赶忙殷切地探头去看，接着摇头：“没见过。”
“这个呢？”王建又递过另一张。
罗天狼继续摇头：“这个也没见过。”
“这个你认识吗？”
这是最后一张照片，罗天狼视线望过去。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僵硬，瞳孔放大，嘴巴张开又立刻闭上。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下一秒，罗天狼像没事人一样说：“没见过。”
王建将一切细节看在眼里，沉寂的心猛地跳动几分。
照片上写着一个人名。
张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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