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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匆忙告别,向着车站的方向急走而去。

从对话之中,任澍觉得阎欣月对他并无排斥之意,这并非真心追求,而更多是出于前身之念,希望与她和谐相处。

蒙江市被一条南北铁道切为两半,东为市区,西则铁道之地,家属区及居民区均设于此。

任澍的家便坐落在铁西区的一座火炕楼中,距离工作地步行仅需十分钟。

铁路住宅区旧时遍布低矮平房,诸多屋舍皆为日伪时代遗物,家家户户,七八口之众挤在同一铺大炕上。

渝江铁路局自1978年起着手改善职工居住环境,逐步将那些陈旧平房拆除,改建为楼房。

任澍家曾居住于一座二十余平方米的平房之中,1979年迁至一座四十五平方米的火炕楼中。

任澍站在自家门前,回顾旧楼,感怀良多。

能在铁路住宅区拥有此楼房,一家人独享一厕,实为幸事。

即将见到这个身体的父母,他脑海中描绘着他们的面容。

任澍平复心绪,开门入室。

炎夏之日,门窗大开,母亲汤吉萍在大屋与父亲共餐,听到动静,便问:“小澍,是你回来了么?”

“是的,妈!”任澍兴奋应声,先将背包置于小屋,然后步入大屋,“我一进屋就闻到香味,做了什么好菜?”

任镇安饮酒正酣,见儿子进门,筷子“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大声质问:“小澍,你前天就该回来,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父亲如记忆中般火爆脾气,任澍心中自是有所计较,暗想必须照顾好他们。

父亲好酒,肝病便是酒祸所致。

段里工作时尚能节制,退休后无事,心绪不佳,便常饮酒以自慰,除早晨外,午夜必饮。

看到任澍不答话,任镇安立刻生气了:“小澍,你给我说,这两天到底去了哪里?”

任澍急忙笑着解释:“爸,我上月不是去参加段里的技术选拔么?昨天在分局举行技术表演赛,没车回来,今早才乘通勤车返回。”

任镇安闻此,方知误会儿子,语气缓和:“那怎么不早说?”

任澍边上炕边答:“刚到就被教育室的邹主任拉去瑶川车,根本无暇家访,段里也未派人通报。”

任镇安闻提邹三顾,心有不快:“一般参赛需提前一班停车休息,邹三顾这是何意?纵有私心,也不该牵扯你。”

父亲欲行正色,任澍急拉其臂:“爸,别理她,咱不与她计较,吃饭吧。”

母亲也劝道:“是啊,老任,别放心上,小澍还在段里工作,和她闹僵对他不利。”

母亲言之有理,任镇安只得坐下。汤吉萍见状,转移话题:“小澍,你爸知你前天回家,特意买了肘子肉,本想你回来吃的,已经炒过了,快吃吧。”

任澍闻此,心中泛起波澜,感念父母之情,低头大口吃起虽微变味的肘子肉,仍旧觉得滋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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