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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雨声愈发猛烈,喧嚣与静谧交织的雨夜中,一阵无法抗拒的疲倦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思绪仍在老杂役所说之事上徘徊,但终究抵不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不知不觉间,我合上了双眼,或许更深的谜团在等待着我。

入夜,或许是雨停了,越来越热,总感觉有东西从房顶上凑近我的脸,我猛然惊醒坐了起来,房间的蜡烛还亮着,我走到窗台,推开窗户一角,外面雨势变小。我擦擦了额头的汗水又躺回床上,这次我是怎么都睡不着。

周围一片死寂,一股到很细微的声音传进耳朵,好像是磨东西的声音。

我下床把耳朵贴地上,听着声音更明显了,很像豆腐坊用石磨碾豆子,是从下面房间传来的。

我想:大半夜的磨东西?

我拿了床头的刀轻轻打开了房门看了看外面,大厅的火盆已经熄灭了,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老杂役,睡之前也不给火盆加柴火。

我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木子清的房间烛火已经灭了,外面除了能听到磨东西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指轻轻戳破窗户纸,两个房间布局完全一样,没有烛光,里面漆黑一片,看了很久,我没感觉到一点她在房间里的气息。

我心里一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又回到自己房间,吹灭烛台。我把枕头和包袱塞进床单里,布置好这一切,我拿着刀悄悄下楼。

站在大厅里,声音更明显,我摸进后厨,也不见老杂役,但是声音越来越清晰。那声音是从墙背后的房间传出,后厨没有门通向那里,需要从外面绕行。

通往后院的门开着,我走了出去,贴着墙我摸到那个房间的窗户下,我戳破窗户纸往里看,里面朦胧的烛台只能照射周边一片区域,不仔细看从外面无法察觉里面微弱的烛光。老杂役背对着我在推动一个巨大的碾盘,碾碎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旁边还有一个木桶。碾盘上流下类似血垢的暗红色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入木桶里,老杂役那细长的爪子吃力的推动着。

我记得他晚上端菜的时候不是这样,我仔细看他确实穿着老杂役的衣服,身形佝偻,细长的犹如鸡爪子的手推着碾盘,我看不清他的脸。

转完一圈,他从桶里又拿出类似猪腿的肉放在碾盘上,他转过身我仔细看,那是人腿,我再三确认是人腿。

一瞬间,我感觉里面房间的腥臭顺着戳开的洞口传进我的鼻孔里,我后退一步,把自己置于这细雨中。

我一个不好的念头冒出:那不会是木子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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