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
“齐大人……已经有几日未来了罢!”
“是啊,近日不都是安蘅安大人在北院坐着。”
“什么安大人,真是可笑,这齐大人不来,我堂堂太医署,竟沦落到要让一个小女子作主……”
“嘘——小声些,这话万可不令旁人听去。”
“我们这破药圃,有谁会来。你就说,这人来了这么久,你可曾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倒是不曾。”另一人摇头。
虽说这药圃就在太医署南院,且太医署之正门亦在此处,但中间一墙之隔,平日落锁,便少有人来往。
“那不得了,她不就是仗着谢大人的关系才得以进来,如今又靠着几分好运当上了这太医令……”
“唉,我若是也有这般运气便好了,当真有几分羡慕。也不知陛下如何想的,招她进来也就罢了,竟直接教她做了医丞。”
两个药园生聊得热闹。
“那,我去代你们问问陛下,如何?”
“好啊!”其中一人答道,霎时反应过来——刚刚是个女子的声音!
吓得二人手中的水瓢差点滑落,急忙转过身,跪在地上。
“刘大人,何大人!”那女子着实没见过,但她身后正是刘济与何居舟。
刘、何因北方治疫之事,如今回来,皆从医正升为了医监。
“还不快见过安大人!”何居舟说道。
那二人吓得不轻,额头冒出汗来。“见……见过安……安大人……”
安蘅突然笑了起来。“我呀,本事不高,无非是仗着师父的厉害……”
“大人,我……我等知错了,望大人恕罪啊!”“大人恕罪!”
“行了,都起来罢,你们继续!”
何居舟言道:“这些应该都是药园生,药圃平日的打理,都是他们与药童负责。”
安蘅扫视四下,打理?这哪里像经常打理的样子,多片药田都荒废着,有些药株早已凋谢枯萎。
“你,过来!”她将一人喊来。“你们这个多久浇水、修剪一次?”
“回大人,按例每天都要照看,我们都是轮值,难免有些人……”
“嗯,去罢……诶诶——这连翘哪里要浇这么多水?连翘喜干恶涝,你们主药与药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是,不是,不是……是小的一时分神……”
“做事还是要专心些。”安蘅自然明白,她又回头望向南门的院墙,随后仰头瞧着天空。
“大人,怎么了?”何居舟好奇她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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