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汉子的称呼我才知道,这个老头可能就是馆主,没想到这个老头身为馆主居然亲自在门口待着,转念一想可能自己管钱比较放心吧。老头点了一下头说道:“阿山,又来了个参军的臭小子,你带一下吧。”名叫阿山的壮汉看了一眼黄雀,对老头说道:“好嘞,师父,放心吧。”说完转头看向黄雀道:“小子,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叫杨思山,你可以叫我杨教练。”黄雀略有些紧张的道:“杨教练好,我叫黄雀。”老头见我们互相做了介绍,拍了拍黄雀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杨思山边打量我边坏笑的说到:“既然你也是要参军的,那时间恐怕不多了,今天你先回家准备一下,明天不要穿着书生服了,这大热天的穿这么多干嘛?换一身短裤布衣,明天巳时来我这里报道,准备好接受残酷的训练。”黄雀听到残酷两个字,心里莫名兴奋了一下,残酷又如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兴奋的答道:“好,杨教练,明天我一定按时报到!那我先回去准备了。”杨思山挥挥手:“去吧。”黄雀做了一个抱拳礼便转身回家。
往家里走,黄雀远远的就听到了吵闹声,不用想就知道父母肯定又吵起来了,这些年可以说是两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黄雀早已习惯了,这个世界一般都是男人当家做主的,但是黄雀家里不同,父亲是?里有名的赌徒,哪怕是不大赌,但是小赌就已经够受了,而母亲则上过几年学堂,从文化程度上完全碾压父亲,当初父亲为了追求母亲,带着?里一个特别亲的肖叔叔驾着骡子车跑了600多里,翻过了两座大山,中间一个没留意还翻下了山沟,骡子都差点摔死了,那个肖叔叔也吓得要命,好在我父亲和叔叔都只是擦破了皮,都是皮外伤,到了黄雀姥姥那里可把老人家给感动坏了,黄雀的母亲是家里的二姑娘,既因为感动也因为想给家里面减轻点负担,就嫁给了父亲,黄雀听母亲说父亲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后来父亲在狐朋狗友的介绍下接触了赌钱,在这个娱乐特别匮乏的世界里,赌钱、喝酒、烟斗就成为了所有男人的娱乐方式,父亲也是个种地的出身,没什么文化,很容易就陷进去出不来了,好在父亲也知道分寸,不敢赌大的,都是小赌怡情,但是积少成多下十几年下来砸进去的也不在少数了。
进入家门的黄雀只听到母亲大喊:“你TM的又赌钱,有那个钱就不能给孩子买点吃的穿的吗?你看孩子瘦的那样!你是怎么当爹的!”父亲以前对母亲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自从开始赌钱了以后,仿佛脾气也变得暴躁了些,但是父亲最大的优点就是吵归吵,但是从来不打母亲,黄雀的父亲扯着嗓子试图压过母亲喊到:“你一天咋那么多事呢!我TM输钱你也骂,今天赢了100多你还骂,我就不能娱乐娱乐吗?”母亲听到“赢钱”两个字明显气势弱了一些,但还是喊到:“你TM的也就是今天赢了,你还能天天赢吗?一天天的不找点正事做,成天在家里闲着!一天等这个等那个一块儿的,你等人家,谁等你啊!你就是不求上进……”,黄雀的父亲立马又提高了一个音量接着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个世界名为“天下”,其地貌特征和如今的地球基本相似,越靠近南北两个极地越寒冷,而安山御就位于偏北的地域,四季分明,每年只能农耕一次,其余三四个月到处都是冰雪,每年冬天都有冻死的老年人,大部分?里的男丁都会跑到哈牛埔大户人家里找点零活做,但是父亲一直等着那个之前驾骡子车一起找我母亲的肖叔叔一同去,但是肖叔不知道忙什么事情也迟迟没有回音,所以父亲就在家一直等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黄雀的母亲是怎么看他父亲都不顺眼,说来想笑,黄雀清楚的记得上次父母还因为做菜放多少盐而大吵了一架。
迈进院子的黄雀赶紧跑到两个人中间将两个人推开了一些距离,急忙说道:“别吵了,别吵了,我还没吃饭呢,赶紧去做饭吧!”黄雀母亲瞪了黄雀父亲一眼边往厨房走去边到:“你有一个好爹!”特别把“好”字加了一个重音。父亲见状“哼”了一声:“你个小犊子,不好好上学又跑哪里玩去了?”只见黄雀翻了个白眼说到:“爹,你可是我亲爹,我这个学年已经结束了,现在大家都放假了!你能不能上点心?上次你去交学费居然还走错了学堂?我都已经在天学堂了,你跑地学堂干啥去了?”父亲听到后既尴尬又含糊的说到:“啊,我这不是随便转转嘛。再说学堂那么大,走错了也很正常嘛!行了,我去睡一会儿,喊的我头晕眼花的。”黄雀望着父亲的背影,其实父亲对自己特别好,就是这种老顽童性格,看起来没什么担当,但是父亲也是个能吃苦的人,只是没耐心和定力,性子太着急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饭桌上一家三口吃着饭,黄雀见这两个人都不说话便主动开口:“娘,明天我就要去学拳了,一会儿帮我准备两件裤衩和布衫呗。”黄雀母亲听到便问:“今天你去看怎么样?刚才我还跟你那懒爹说呢,还是打算让你继续学习两年。”父亲听了不干了,说到:“你要不会说话你就别说!你才~”黄雀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插话:“拳馆学费已经交了,退不了了!”没想到母亲紧接着回了一句:“注意安全!好好练!”黄雀心想:哼哼,我就知道。就这样在家度过了不太平静的一晚。第二天早上刚起床,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黄雀吃饱喝得之后,母亲又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黄雀答应一声便背着包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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