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弟,请问我们这是在干嘛,莫非是在围捕大妖?”
张出尘侧过身,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守道听后,简直快要裂开,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死死盯着张出尘。
“马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啊!请不要拿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好吗!”
张出尘有些无语的说道。
闻言,马守道叹息一声,这才悄悄把事情的原委,仔细给张出尘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整出这么大的场面,不过就是为了与隔壁县府,争夺今年的天地文气而举行的一场祭祀活动。
传言,这缕天地文气,由先天圣宝孕育而生。得之,可使一县之地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曾经,许多大能者为了弄清楚这天地文气究竟是何来历,纷纷进山探寻,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神奇的先天宝贝,才孕育了如此奇妙之物。
可是,他们掘地三尺,翻遍了两轮山,也没有找到那先天圣宝。
从此之后,人们怀着对天地的敬畏之心,便将两轮山封为圣山,不允许随意践踏。
而像两轮山这样的神奇山脉,则星罗棋布的坐落在离鸢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每年,都有许多州县为了争夺天地文气,而举行这样的仪式。
“原来如此!真是吓死本宝宝了,还以为是在除大妖呢!”
明白过来的张出尘,拍着胸口,直呼侥幸。
不多时,一缕紫色的天地灵气,从两轮山缥缈的云雾中孕育而生。
山的另一边,也有一大帮人正严阵以待。
张出尘这边,县丞大人见天地文气升起之后,立马焚香祷告,并大喝一声:
“诸位学子一叩首!”
众人闻言,纷纷跪拜。
张出尘见状,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众人跪伏在地!
“诸位学子二叩首!”
张出尘又拜了一拜。
跪拜之余,张出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那所谓的天地文气。
只见那一缕紫色的文气,仿佛开了灵智一般,在两轮山上盘旋了一圈后,便在两个县的上空来回游荡,左瞅瞅,右看看,好不惬意。
“快!献祭诗文!”
县丞大喊一声。
张出尘分心之余,把‘献祭诗文听成了‘献祭诗人’。
他听叉后,立马吓得亡魂皆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悄悄把头埋在两臂之间,活脱脱像一只将头插入沙子中的鸵鸟。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张出尘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突然,张出尘的屁股又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他心中一紧,便顺势倒下,趴在地上装死。
“还趴在这里作甚?赶紧起来去写诗文!”
女捕头满脸嫌弃的说道。
张出尘闻言,慢慢睁开双眼,见众人都在排着队,慢慢登上祭台,将自己的诗作投进炉鼎之内。
顷刻功夫,那诗文便化作一缕青烟,飘向空中,天地文气见了青烟,一溜烟窜了过来,狠狠将其吸入腹中。
“西川学堂——余之林,诗文才气六分,当赏!”
“榆林学塾——袁佑刚,诗文才气二分半,该罚!”
县丞大人看着诗文焚烧后,升起青烟的强弱,宣判道。
听到判罚后,余之林与袁佑刚,一个喜笑颜开,一个愁眉不展。
张出尘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放在自己身上,这才舒了一口气,将刚才那窝囊的模样收了起来。
而躲在暗处的玉儿,见了自家公子那没出息的样子,连忙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张出尘一溜烟爬起来后,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马守道身边,拍了拍他身后的学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兄弟,不好意思,请问能不能插个队?”
那学子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这哥们可真是个好人,挨罚都要抢着去!
张出尘站在马守道身后,附在他悄声问道道:
“马兄,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马守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
“我要裂开了,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看到那些捧着瓜果蔬菜的叔叔伯伯们了吗?”
“待会若能争来天地文气,他们就会抬着你载歌载舞;待会若是争不来这天地文气,他们就会把你按在地上,狠狠抽你的屁股!”
张出尘闻言,菊花一紧,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前世,张出尘从未参加过祭天仪式,就算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电影,可现在谁还记得那祭文稿是怎么写的了!
难道这一顿打,是非挨不可了吗?
“马兄,莫非整个县衙,就只有我们这些读书人了吗?”
张出尘不解的问道。
偌大一个地方,不可能只有他们这些学子啊!
马守道白了他一眼,鄙夷道:
“张兄,你脑子莫不是被淹糊涂了?怎么连春神祭祀大典这等重要的祭天仪式都能忘记了?我简直快要裂开!”
“长这么大了,虽然你没有参加过春神祭祀大典,但是你总得听过吧?这春神祭祀大典又叫春芽诗会,顾名思义,就是只有每个县的童生才有资格参加!”
“那全县的童生,也不能才这么几个人吧?”
张出尘又惊奇的问道。
“我裂!你当每个人都愿意来参加这春芽诗会啊!那还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硬着头皮来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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