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用完膳夏璨提着两壶酒,领着上官蓝夜,里里外外地逛了一遍那座远近闻名的月台楼
一楼,上官蓝夜便见到居中位置有一铜质的龙头从地底探出,张开大嘴,嘴里还
水珠在龙口内不断翻滚,时不时就有一滴蕴含浓郁水运的水滴,掉入案台上的那个白玉大碗里,碗内已有大半碗的水
夏璨与上官蓝夜道:“第一层就这一个玩意,汲水龙头案,但左边门里住着一个酒鬼老头;
然后悄咪咪附耳:“据说会点武功,是这月台护楼人,你要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替我锤他;他娘的,老子在我家还得给他带酒才能上楼”
话音刚落,左边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位莫约四五十岁的白衣中年人,中年人两鬓微白,脸上虽有些许皱纹,但不难看出他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子
只见他好似没有睡醒,还是酒没醒,他眯着眼望向夏璨,夏璨连忙将一壶酒递了过去笑道:
“正宗的白堕,嘿嘿~知道你爱喝这款”
中年男人接过酒壶:“你要锤谁?两年不见,到皮实了?”
夏璨讪讪笑道:“嘛呢,嘛呢~没那回事”
那中年男人眯着的眼,在看见上官蓝夜时,却睁大开来嘀咕一句:
“有意思”
中年男人打量着上官蓝夜的同时,上官蓝夜也在打量着他、只是上官蓝夜未能看出其的来历;
中年男人收回视线转身向房内走去道:“小子,下次记得多带两壶,不然这事过不去了”
夏璨点了点头,而后带着上官蓝夜上了二楼,二楼是四面环绕着,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兵器,宝甲,夏璨指了指眼前的面墙:
“这些都是这些年搜罗来的,有的是买的,有的抢来的,有的是当年打仗打赢了,各国谈和时送来的”
而后又拿起一把通体雪白的剑比划道:
“这把剑,名莫冶”怎么样?据说当年是那大周中兴之主的佩剑”
“还有这个雪衫甲,是那雪灵蚕吐的丝制作而成,那可是生活在北极极地冰原地带生物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还有这个这杆枪,名为,北走,重达九百多斤,寻常武夫拿起来都费劲,更别说舞起来了”
这个弩叫叫啥来着,不管了,反正挺厉害的,可以连发十支短箭,如果短箭被击就会瞬间炸裂开来,箭头里面还有几根带着剧毒的绣花针,可谓是阴人,反杀的利器啊”
夏璨看着那些各式兵器宝甲道:
“有没有看上的?”随便拿!
上官蓝夜望着那些随便一件兵器宝甲,丢到外面的江湖都能引来的无数高手厮杀拼抢,其中不乏有几件就连一品高手都眼红的武器
上官蓝夜拍了拍腰间的刀剑淡淡道:“我不太需要”
夏璨眼盯着那两柄刀剑,仿佛在说,我都给你看了那么多宝贝了,你那两把刀剑也给我瞧瞧;
上官蓝夜见状淡淡道:“你这身板留着滚床单用吧”
“你啥意思!”说清楚、说我虚是吧?连刀剑都拔不出来?夏璨急道
“特喵的,被一个娘们说虚……耻辱啊,晚上来我寝……宫,以壮我雄风”
砰的一声~随后只见上官蓝夜独上三楼,某人在那“娘们”两字说出口时,就已经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了,屁股上有鞋印清晰可见
三楼
上官蓝夜看到四排书架放满了,秘籍功法,随手抽了一本名为《纯阴心法心经》
这本还是全册的孤本心经,上官蓝夜看的入神,这本心经有益于她的武道,当她看到最后一页时发现这本书似乎少了两页
她翻过书的背面看到写着一行小楷:
“这本没啥好看的,本皇子内急,撕了两页当厕纸”
此时夏璨从二楼刚上来三楼,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是砰的一声
夏璨应声倒地,屁股上又多了脚印内心喃喃道:“他娘的,娘们都那么记仇的嘛?”
只是夏璨不知道的是,他以前随手为之的一件小事,让一本孤本秘籍变成了残本
四楼则是一些灵丹妙药,瓶瓶罐罐,估计也是带着兵马去那道门佛地“买”来的
五楼——堆满了书籍,凌乱不堪,一张张地图随地摆放,进门就看见那墙壁上挂着一副天下地域图
各种记号标点着,让一张原本清晰明了的地图变得复杂,两张桌椅摆放在那地图下,桌子两边堆积如山的书籍
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青衫枯槁老人埋头写着什么,似乎发现了有人到访,微微抬头道:
“上官先生,稍等片刻”
而后对那一位在楼梯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二皇子道:
“小璨啊,领上官先生先上月台顶”
夏璨看了一眼上官蓝夜,似乎在确定对方还会不会再出脚。
放下一壶白堕的夏璨对那枯槁老人:
“师傅,我先上去了啊,酒给你放这了”
上官蓝夜对那老人微微点头,而后跟着夏璨一起上了月台
上官蓝夜问道:“一楼那个是谁?
夏璨撇了撇嘴道:“不知道,只知道姓李,打我记事起就在王府,月台建好后就一直住在这边,没少挨他揍”
第一次挨揍的夏璨,哪受过这气啊,在自个家被打,传出去还要不要再京城混了?所以召集了一众奴仆护院
结果被对方一人全打趴下了,夏璨也被揍的半个月不敢出门。关键是夏杰,不护着他啊,就只说:
“儿啊,少欺负人就没事了”
“特喵的,谁欺负谁啊?……你儿子都被揍成啥样了”
惹不起的夏璨也只能投其所好,偶尔来这阁楼就提壶酒,莫得法子,得交上楼费啊”
夏璨来到六楼,六楼也无什么东西摆设,空荡荡的楼内,就墙上挂着一张极其好看的女子画像,下面是一张桌子和香炉
夏璨与那女子倒是有七八分相似,那双一模一样的丹凤眼,让女子显得英气十足~
夏璨,走到画像前面,神情肃穆点了上了炷香三躬身后插上香炉
上官蓝夜:“你跟你娘、倒是挺像”
夏璨很快恢复正常,没好气道:“要是长得像夏杰都不用等游历列国两年,再被那些仇家或是他国碟子认出打死,我自己就跳湖自尽了”
七楼,只有一副棋盘,玉质黑白棋子两罐,两个蒲团。夏璨两人出去七楼栏杆处,登高望远~一条滚滚西江东逝水
枯槁老人,名为张文成,西夏国师,太子太傅,也是二皇子夏璨的师傅;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眺望了一下窗外,轻笑一声:
“夏璨那小子气运过于好了点吧?”
随后提上酒壶上楼,只留下书案上,那一张纸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部有关于上官蓝夜,其中结尾的一句:“气运极盛,百利而无一害”
月台
张文成提着一壶酒道:“上官先生,能饮一杯无?”
上官蓝夜点头道:“自然可以”
两人相对而坐
张文成举起酒杯道:“上官先生可知,这酒的来历?
上官蓝夜淡淡道:“书上看到过,据说是春秋北魏时期,一位名叫刘白堕,擅长酿酒,以白堕冠名,饮之香美,经月不醒;
“家中有白堕,夜逢蟊贼,见之即饮,即醉被获,被后世笑谈:“不畏张弓拔刀,但畏白堕春醪。
张文成笑道:“上官先生博学,那我也与上官先生说一个典故?,全当神话传说般听就好了”
“但说无妨”
张文成缓缓道:“早在三千年前,天地大旱,满地枯骨,人族惹怒了天上神灵,降下神罚;
当时世间唯一一条真龙,见不得人间如此疾苦,便偷偷地行云布雨,降下甘霖,被那天上仙人神灵得知后大怒,一众神灵纷纷显出法相金身,打出一道道术法
已唤了数次大雨的真龙已然力竭,无力再战,被那漫天仙人诛杀、坠落大地,虽说是无从考证的神话传说,但是却也有一句谶语流传至今
“不畏天上仙人,但惧人间疾苦”
上官蓝夜听到此时,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杯中酒有阵阵涟漪~
张文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望向那个正在栏杆处挥舞双袖,打了一套王八拳的夏璨,某人最后做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姿势收尾~“神功大成”
张文成问道:“为什么选择他?”
上官蓝夜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进月台底下一探究竟”
张文成笑道:“能够不忍看到人间疾苦的一个“人”能坏到哪去?”
上官蓝夜缓缓道:“它是它,我是我…
张文成哈哈哈笑道:“有上官先生这句话,足矣!既然你跟小璨来了,那就在此处修行便是”
此时夏璨从栏杆处回到楼内道:“什么他的我的?”
张文成:小璨,来与为师手谈几局,两年未见,可有惫懒?”
——汉中王府,汉中王屏退了所有仆役婢女,后花园里太子夏然与汉中王夏凤朝一起踱步,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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