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到了院门外，就双掌合十，回了秦青的出租屋。
白灵一看沈令回来，就似笑非笑的道，“师父还挺厉害啊。”
“两道仙根，十九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令咧咧嘴，看眼卫生间，低声道，“问你一点儿事。”
“在‘苍红大陆’，死去的人也会变成‘灵体’，进入‘兜灵界’吗？”
白灵皱皱眉，看眼沈令，摇头道，“我这种‘灵体’，跟你这种‘灵体’，不是一回事，‘兜灵界’的事，真的不太清楚。”
沈令皱皱眉，“那你怎么知道‘兜灵界’入口的？”
白灵摇摇头，“不是我知道，是我前主人知道。”
“他那个秘术，可以用自己修为或身体，跟‘兜灵大尊’做交易。”
跟兜灵大尊做交易？
沈令心头猛的一跳，就问白灵，“那你知道那个秘术吗？”
白灵点点头，有些好奇的问沈令，“你想要学那个秘术？”
“怎么了？你在‘苍红大陆’的亲人死了？”
沈令点点头，沉默片刻，道，“都死了。”
“我们沈家六百一十九口，全都死了。”
“什么全都死了？”这时秦青洗漱完出来，恰恰听到了沈令话的末尾。
沈令看眼秦青，见她鬓边头发犹湿，脸颊灯下瓷白，心头突然就泛起一种奇怪的滋味，赶忙挪开视线道，“没什么。”
“对了，你再给我挑几套衣服去，我也不能总穿一套。”
秦青看眼沈令，就道，“好的，师父。”去了卧室。
沈令呼口气，拉着白灵到了阳台，低声道，“我想学那个秘术。”
白灵摇摇头，面容严肃的道，“你不能学。”
“那个秘术的代价有二。”
“一，会降低你的修为，你现在却没有修为可降。”
“二，如果没有修为可降，你会成为‘兜灵大尊’的‘皮囊’，供他在其他世界玩乐。”
沈令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道，“我本身就是灵体啊，怎么能成为‘皮囊’？”
白灵小嘴张张，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些结巴的道，“你说的倒是有点儿对。”
“咱们，咱们理一理啊。”
“你使用秘术，成了‘兜灵大尊’的‘皮囊’，而这个‘皮囊’却没有‘皮’，会发生什么？”
沈令看着白灵问，“会发生什么？”
白灵小眉头皱皱，想想，就道，“会发生，‘兜灵大尊’将你的‘灵’当皮，进入你的‘魂’的情况。”
“而你的‘魂’，你做主，所以，你会将‘兜灵大尊’给囚禁起来！”
沈令听到这里，也乱了，“等等，‘灵’不是‘肉身’啊，怎么能当‘皮’呢？”
白灵笑了，道，“乾坤一元，所谓‘灵’与‘肉’，不过是一种东西，不同表现的产物。”
沈令皱皱眉，还是不懂，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了，道，“如果你这说法成立，那为什么其他‘灵体’，不这么做？”
白灵看看沈令，有些羡慕的道，“因为，我这种‘器灵’，虚实一体，没有内外之别，无法使用这种‘秘术’，而能使用这种秘术的‘灵体’又不知道这种‘秘术’，并且，他们也没有我在旁边？”
“你在旁边？”沈令看看白灵，忽然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要发动这种‘秘术’，需要你帮忙？”
白灵摇摇头，“只需要一个极其复杂的‘符文’和大量高阶‘灵石’就能发动。”
“但‘灵体’是无法碰触‘灵石’的——他们只能缓慢吸收灵气，而我的本源之力，却可以化作高等级‘灵石’。”
“只是，我一旦再大规模动用‘本源之力’，像你让我整薛强那种事，我就再也做不了了，而且，我会快速老去。”
“你可想好了。”
沈令攥攥拳，摇头，“那就算了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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