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随祸水已倾城,心羡风筝自在行。西风野火衰草死,东窗秋雨复谁生?”
风筝上有一首闺怨诗,项元布还是第一次见把自己比作祸水的女子,这人要不是有趣,就是发骚。
不过项元布的心思还在看到风筝起飞时候的思考,
千杯酒已喝下去....咳咳咳,人类自会幻想以来,就盼着上天,鲁老爷子说的,坐在地上想上天,当了人类想成仙。
西汉末年,王莽当政的时候,有人取大鸟飞羽做成一对翅膀,并在全身和脑袋上粘上鸟毛,想要效仿鸟儿,展翅高飞。
北齐时,一个叫元黄头的人,身上绑着巨大的纸鸢从铜雀台一跃而下而下,飞了六七八百米,掉了。
后世更有三叉戟之说,人类对飞天之热忱,可谓源远流长。
项元布从前就以为他能飞,可惜,他不行,现在他看到了风筝,想到了科技的力量,想着可以做个热气球什么的,倒不是因为他善,他只是想借着这个热气球,把妙玉从大观园救出来。
到时候,万众瞩目,二人坐着热气球,飞了,落地之后,项元布只要把妙玉藏起来,说她白日飞升就完了。
完美!
项元布越想越觉得他是个天才。
可今日项元布实在不能施行他的想法,因为今天来了两个贵客,一个是吴王府的许长史,还有一个是晋王府的高长史。
太子死后,他们两个就是太子这个位置的争夺者,吴王的名声望,求贤若渴,几乎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不过巧的是,二人几乎同时到的,所以项元布在客厅见了二位长史。
许长史长得清瘦,淡眉毛,可是声音却尖;高长史生着两道粗眉,只是看着好似不大喜欢说话。
二人现在都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俱是前途无量,可是因为二人阵营的不同,注定一朝,一人居九天,一人落九地。
“吴王听说了千户的事情,心生神往,很想见一见千户,派我送来请帖。”
项元布接过,那高长史也说,“这是晋王的请帖。”,项元布也一并拿着,二位长史不多说,走了,项元布送二位到门口,一路上都静悄悄的,不知为何,外头的人也不说话了,道路以目。
轿子远去,项元布回走,孙达笑道,“十三爷如今可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项元布草草看过两封请帖,笑道,“是啊,二位王爷想到一块去了,同一天,我要吃两桌饭。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孙达摇头。
项元布负手,在院内走,想起了曹孟德的诗,“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
“许师傅,那项千户怎么说?”吴王确实生得英气十足,好些人都说他看着就是当皇帝的面相。
“哎,说什么呢,我一去就碰到晋王府的人了,他一起见的,我有什么好说?”
“你见着了高轼?”
“就是他。”许长史扬起脖子,把茶水一饮而尽。
“哼,他倒是不甘寂寞。”许长史知道这里的“他”指的是晋王。
“晋王性子软弱,这一定是高轼的主意。”
吴王默然片刻,忽问道,“这项千户看去是怎么样的?”
“相貌不凡,精神不俗,虽没说什么,可一看,就是个人杰。”
吴王笑道,“他当然不凡,要不然也不会当我那皇姑奶奶的亲传弟子。”
“啊?”许长史问,“他竟是玉幻真人的弟子?”
“只怕还没那么简单。”
许长史细着眼睛,低声问,“难道他是....”
吴王道,“难说。皇姑奶奶神龙见首不见尾,手下定有许多奇能异士,若能得她相助,那可好比是如虎添翼。”
“王爷,太子之败,殷鉴不远啊。”说太子是病死的,可许长史才不信呢。
“父皇是年老了,疑心重,大哥又处处忤逆父皇,往日只是为着思念母后,父皇才多有容忍,他又干出这样的荒唐事,竟以为太子妃留在宫中多日,是被父皇所占,真是罪不容诛。”吴王在这儿说的母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亲生母亲是吴贵妃,他说的他的养母,孝贤皇后,自孝贤皇后五年前去世,康仁帝没有立后,所以吴王才被朝野那么看好。
不待许长史说话,吴王道,“现在皇伯越要退,父皇越对他有疑心。许师傅,这个时候不要和他们的人有什么来往。”
许长史和赵王府中的世子侍讲谢渊聪是好友,故而吴王由此一讲,许长史低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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