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有治家的才干,处事又有公道,又讲人情,那些丫鬟对她服气,看她们这好似变了人似的亲密,尤二姐也不知她为了照顾妹妹,错过了一场怎样的大和谐运动。
只是一个女人到来,引来了议论,她叫娄兰,一进来就做项元布的贴身丫鬟,让小青好不吃味,尤二姐、尤三姐、冯迟迟、韩梵境这些容貌出众的,都是被罚来的,她自持是项元布的“潜邸”老人,并不放在眼里;司棋是陪嫁来的,但是,德行有亏;那其余的丫鬟,容貌就先逊了几分,小青知项元布喜好美色,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只有这娄兰,来路不明,胸鼓腰细的妖娆样子,让她看着很不惯。
娄兰是娄顺的孙女,她的母亲当过项元布的奶妈,当个贴身丫鬟,也不为过。
项元布去锦衣府点卯,顺道把刺客的事儿说了,看着晋王府的腰牌,高天鹰没有多说话。
这事情涉嫌王爷,涉嫌夺嫡,不是他一个指挥该发表意见的。
没过多久,康仁帝的旨意来了;贼人挑拨离间,不必管他。
高天鹰道,“最近让弟兄们都收敛着点,小心着点,要是一不小心身败名裂,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是。”众人异口同声。
项元布回到岗位,也没什么事儿,忽而,听到人家报案,说荣府那边,有个叫来发的番子,杀了人,营官不敢管,告来了锦衣府。
这来发是项元布的手下,又和项元布学过一招半式的,项元布自然要看看。
来发的家中,有两具尸体,一个是他的妻子,彩霞,还有一个,据说是贾环。
来发说昨夜喝酒回来,见他们两个弄些不堪的事儿,生气了,一人一刀,全给杀了。
贾琏道,“不可能,环哥儿死在门口,身上穿得齐整,怎么可能是通奸呢。”贾母才死没多久,出这样的事儿,贾府可不认。
但想起贾琏的丰功伟绩,国丧期间,都敢偷偷娶人,对于他的话,项元布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的。
“是,这贾环是在门口死的。”
来发激动道,“我当时是看他笑呵呵走出来,忍不住才一刀杀了他!”
“放屁,你这狗奴才,如今还不老实,分明是你杀了主子,怕担责任,才说通奸呢!”
律法规定,当场杀通奸的二人,无罪,可是,来发是贾家的奴婢,贾环是他的主子,奴婢杀主子,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开一个死。
二人是否通奸,没人能作证,只有来发的一面之词,但是贾环确实被来发杀了。
见项元布不言,来发流泪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让老天爷把我劈了!”来发的母亲在后头流泪说何必。
贾琏道,“千户,你可不能偏袒别人,这件事可关系着我们荣府的名声。”
项元布忽然睁眼,冷眼看向贾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本官断案?”
听了这话,贾琏肚里有火;可看项元布的眼神,他的心里又怕。
“本官确实有想不米昂白的地方,这贾环,大晚上的,来敲一个有夫之妇人家的门,是做什么呢?”
“他.....他.....”贾琏道,“昨夜星星又淡,兴许是看不清路,走错了,也未可知。”
“真的这样?”
贾琏哪知道怎么说这件事,都说贾环是在屋里睡的,怎么晚上又到了这彩霞的屋子前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编。
贾琏不说,项元布就找贾环的丫鬟、仆人来问,丫鬟们说贾环自王夫人发疯之后,就一直有些不正常,像是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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