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曾明霍然起身,踏出一步又生生停下。
身后的座椅扶手已然粉碎。
范楚杰连忙招呼众人将台下二人送去医治,只是轮到曾诚时,赤裸上身的少年摇了摇头,眼睛盯着擂台上方,不愿离去。
陈一舟怒形于色,是他疏忽了,没想到上官虎重伤在身,还能爆发出这么快的速度。
“一定要赢!”
银光一闪,长刀刺出。
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上官虎双手俱废,刚才的一脚似乎也用尽了剩余力气,只两个回合就被陈一舟逼下了擂台。
阴沉的天空再度放晴。
陈一舟呆站在擂台上,听着台下的欢呼声,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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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曾府。
“陈兄,唔,难得你来一趟,我却这幅模样,实在不好意思。”躺在床上的曾诚说道。
床边有一名小丫鬟正喂他喝粥。
“曾兄,你的伤?”
“呵呵,如你所见,‘御雷神之术’对启灵境负担太重,又结结实实挨了那蛮子一脚,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曾兄叫我来,是想说明日群英会的事?”
“不错,虽然我跟家里要来了这瓶特制药酒——灵犀仙露,服用它可以快速恢复些许真气,只是这筋骨损伤,只能慢慢调养,心急不得。”曾诚一边指着桌上的一小瓶葫芦一边说道。
“明日的最终比试我已无一战之力,虽说陈兄实力不俗,但想凭你一人就胜过秦风和丁焰,实在是强人所难,不如放弃再做打算。”曾诚语气里倒丝毫没有失落之意。
“有道理。”陈一舟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曾兄,你之前曾说有不能离开武陵城的理由。”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曾诚低下头,沉默不语。
陈一舟见他不愿回答,也不追问,说了句“保重身体”就欲离去。
“陈兄请留步。”曾诚抬手示意,小丫鬟立马放下碗离开了房间。
“朋友之间,理应真诚相待,况且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曾诚轻声说道。
“陈兄已经见过家父了吧。”
“不错。”陈一舟回到床边坐下,“听说令尊已是金丹境。”
“哼,他道行自然是很高的,可惜修行这么多年,越修越回去了!”
“曾兄何出此言,我虽然只是远远看了几眼,但也能看出令尊气度非凡,绝非泛泛之辈。”
“还是说你们父子间有什么误会?”
曾诚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上迷茫、愤怒一闪而过,最后残留一股淡淡的哀伤。
“十年前,我刚满六岁,母亲带着我回娘家时,不幸被仇家偷袭。”
“母亲拼尽全力护我周全,自己却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这些年曾家寻遍了天下名医,也试过无数方法,可母亲不仅没有醒来的迹象,身体状况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恐怕......撑不过今年了。”
“这个时候,他竟要赶我去星河书院!”
“在我看来,什么曾家秦家都无所谓,我只求母亲能够安然醒来,哪怕最后......结果不如人愿,至少也要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曾诚说到最后,呼吸急促,鼻音加重。
他强忍眼泪,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陈兄,虽然与他的赌注是我输了,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留下!”
陈一舟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不过既然如此,你更应保重身体。”说完拿过桌上的粥碗,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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