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在午休前看看书,等到感觉有点疲倦的时候,才躺到床上去,休息不到40分钟的时间便又起来上课去。不过,这个中午我可不能午休了。我把书放在床上,出了宿舍,向着楼下的超市走去,那里有几个公用电话,在买笔墨纸张之前,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当我回到宿舍时,已是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了,校园里响起了让人熟悉的音乐。可是,汪鸿等人仍然躺在床上。每个周的这天,他们总能等到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才起来洗把脸便匆匆赶到指定的篮球场去上体育课。
这节课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不过,照例行事是必要的——沿着两块篮球场跑上三四圈,做一下课前热身。之后,便解散开来自行活动。凡事应赶早不赶晚,汪鸿随即组织大家投蓝,几轮下来,已将男女两个队上场的人定了下来。接着,选出来的男女两队又男女混合成两个队练球,没被选出的同学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到篮球场对面的乒乓球场去了。
“咱们班有你们三个,男生队定能打出好成绩来的。”下了课往教室里走去的时候,我听到走在我后面的谢小娇对陈楚雄说。此时,陈楚雄只穿了件背心,袒露着膀子;谢小娇则帮他拿着浅色的衬衫,沿路走在她右侧。我知道,谢小娇的矫情仅仅是针对陈楚雄的,最近他们两个好像走得很近。
我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只略微听到陈楚雄故意傲慢地回她道:“那是当然嘀,男生队没有我们‘双鸿一雄’,就好比湖人队没有了科比。”
陈楚雄所谓的“双鸿一雄”,指的是我、汪鸿和他自己。因为在上体育课或者是课余时间的三人组对打中,只要我们三人为一组,几乎可谓所向披靡,所以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称号。
我在楼梯口遇到了潘慧圆和袁兰兰。我们两个班的体育课刚好是错开的,所以我不只一次和她们有过类似此次的相遇。每次都是潘慧圆要多大方有多大方地和我打招呼,而袁兰兰则像一朵含羞待放的海棠花蕾,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间,将一丝女孩子的羞涩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
令我记忆犹新的一次,是在上个学期的一个下午。那一次上的是蒋瑞萍老师的英语课,下午第一、二节课上他们班的,后两节课上我们班的。
前两节课刚下时,科代表便说下两节课到多媒体教室去看电影,同学们一阵欢呼,随即各自向一区那边的多媒体教室走去。
我走在教室外的走道上,对面正迎来一波她们班的同学,潘慧圆和袁兰兰也走在其中。在和我相遇的时候,潘慧圆打住我嬉皮笑脸地说:“玉鸿,你可要认真看,尤其到片尾的时候,一定要看仔细了。”我以为她此话是认真的,所以连声回应。可袁兰兰却两靥嫣红,一脸含羞地微扬起嘴角。原来,那部影片叫《生死时速》,片尾的时候男女主人公成功脱离险境,当被控的大巴燃起熊熊烈火之时,他们热吻在一起。看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潘慧圆的言外之意。
我回到教室时,张小芳正在黑板上写下她要讲解的例题,教室里仍然人声闹嚷,有的同学把书本当扇子用,一个劲地摇着。这个下午的两节课因为有些困,我没能听懂多少——其实每节数学课似乎都是这样的,张小芳讲得我似懂非懂,下来自己又得花一点课余时间来理清解题思路。下了课,我便直接回了宿舍,拿了中午时候买来的那些东西,开始动起手来。
我极认真地写着,但似乎总不能令自己满意,周末的时候还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从写好的一沓厚厚的纸中挑选出一份还算满意的作品交了上去。另外,一起交上去的还有那贴字。说实在的,我认为自己在刚写出来的那份上花的功夫还不算多,我得尽可能多的把时间花在各科的作业,以及课前的预习和课后巩固上。所以,对于它是否有幸展出,我并未抱以过多的期许。但那贴毛笔字,倒是花了我将近两年的练习时间和中考后一整个假期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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