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柄弑魂剑有剑灵后、叶桑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既然无法挣脱、倒不如坦然面对。叶桑就地盘膝而坐,闭目。
坐在血迹斑斑、残肢断臂中间的叶桑竟悄然入定了。
‘世事无常、向死而生’此时的叶桑感悟到的并不仅仅如始祖所说的那般‘直面死亡’;
既然自己已经本该‘死’过了一回,那就应该坦然接受死亡。
对于现在的叶桑而言,从心底彻底接受死亡才是‘向死而生’的意义所在。
叶桑进入到了一种特殊的境界中,那里不在有恐惧,无惧生死。
在叶桑入定期间,祭坛‘大碗’内不知不觉间就聚集了不少人。
因‘大碗’内的残肢断臂、零碎的五腑六脏到处都是,这就直接喝退了大部分三族族人。倒是‘大碗’的边缘地带都挤满了族人。
叶族主要话语权者,则自动站在了入定状态的叶桑身边。
空气中仍弥漫着血腥之气。黎、涂两家族中、拿着招魂幡和魂元樽的数人则一脸茫然地站在‘大碗’口,不知所措。
‘大碗’内外似无任何灵体存在,任那招魂幡摇了又摇、晃了又晃,仍无任何魂魄显现。
黎、涂两族的话事人相互对视、一番交流后,命各自的家族众人退回到祭坛外等候。
看着缓步而来的黎昌熊、涂弈铭,叶敬晖眉头紧皱、丧子虽在意料之中,但叶元隆和叶桑的位置对调还是令其始料未及。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肉永远厚于手背肉啊!这突然的重击还是令叶敬晖一时间无所适从。
一直关注着他的,太上长老、叶承霖见状直接向前迎住了,正向前走的黎、涂两位族长、说道,
“昌熊、弈铭,刚刚叶敬晖身体有所不适,有事对我说可以吗?”
黎昌熊、涂弈铭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黎昌熊开口问道,
“大伯、恕我直言,刚才看过这里的惨状后,总感觉有些怪异,不合常理。
叶桑是这次祭祀的唯一存活者,按以往惯例、等他恢复些后,如条件允许能否让他做个简单的说明。”
“应该,我们也急着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毕,黎昌熊、涂弈铭并没有转身直接离开,而是退到了叶族族人后面、并紧紧地盯住了入定中的叶桑……
在祭坛正南方的广场上,叶桑背向祭坛、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前方,其身侧站着太上长老、叶承霖,及黎、涂两族的族长,黎昌熊、涂弈铭。
在叶桑的正前方、黑压压的分成了三大人群,黎、叶、涂,三族族人各自簇拥在一起。
广场上鸦雀无声,大家目光齐聚在叶桑的身上。
叶桑简单地讲述了他在‘大碗’内所做、所见的一些事情。自然略去了有关金色光芒、巫族始祖、珠子、及其内的那团魂魄,这些事情太过奇异,并且对于慧觉、嗜血珠的真相、叶桑还真的不知!
当叶桑把献祭的大概经过叙述完时,三族族人的反应大相径庭,有怀疑的、有伤心的、有愤怒的……
突然、一女子狂奔向前,猛扇了叶桑一记响亮的耳光,怒喊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死的不是你啊!
这是我造的什么孽!老天,你竟这么对我,我天天都在供你、拜你!
你竟还这么对我!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叶桑、你说、你说啊!”
看着眼前抱头痛哭的姜氏,叶桑木然呆立。
三族众族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也都愣在当场。
痛哭中的姜氏突站起、转身、抬头、眼光闪烁、停在了人群中的叶敬晖身上、吼道,
“叶敬晖,你不是说、你已经告诉元隆,叫他不要心软,必须杀了叶桑才能血脉觉醒吗!
可为什么元隆却死了!
元隆死了!”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突然,姜氏身体一颤、似乎清醒了些,面目愈加狰狞,转身冲叶桑吼道,
“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啊!”
再次扑向了叶桑,叶桑一动不动、紧闭双眼,任凭姜氏的右手朝自己面部呼来……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姜氏身体飞了出去。
“以为谁都不敢打你吗!”
“小白”,听到声音的叶桑猛地睁开了眼,喊到。
“傻瓜,难道有人打你、不知道还手就罢了、还不知道躲吗?”
看着眼前那只、正用嘴吹着自己右爪的巨大白狐,叶桑向前紧紧地抱住了它。
小白拍了拍叶桑的肩头、低语道,
“这群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有机会我们得赶快逃。”
……
看到小白现身,人群中一阵骚动。
在远处、姜氏艰难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痛苦地用舌头把碎牙推出嘴外,满脸恐惧状。
正好看到叶元佑朝自己跑来,瞬间抬头,目露凶光看向小白……
小白举起右爪、冲她缓缓地摇着圈……
最终,姜氏在元佑的搀扶下默默地回到了族人中间。
一下子、广场倒安静了下来。
正这时、黎昌熊走了出来对小白说道,
“白狐仙友,我看你道行颇深,为什么能屈身、来趟我们族系间的浑水?”
“黎族长,我可不是什么狐仙啊,我是叶桑的宠物啊!我一直跟叶桑在一起的。”
“哦,那你就是叶桑身边那个小白吧,我早有耳闻,你可是相当的出名啊!
那么说,你也参加献祭了?”
“难道你们的祖训规定,不允许带‘宠物’参加?”
“那倒没有,能拥有宠物、说明自己有本事,宠物相当于个人所有物,当然可以参加。
可祖训规定不允许灭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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