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找我?”
正道盟的大帐内,柳竹笙抿了口茶,直白地抛出了内心的疑问。
能在乱象频生的入学考核里镇住场子,眼前这个金盟主肯定不简单。所以柳竹笙也懒得和他弯弯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
反正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只要柳竹笙不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金盟主定不会突然反悔。
“柳道友果真神机妙算,这样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金天翊赞叹道,“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怎么料定了我就是想单独找你一个人?”
“哪有一盟之主会和陌生的散修攀谈这么久?而且柴山也说了,他是替你这个盟主带话。”柳竹笙右手托腮,左手轻轻一摊。
“您还能给奏小芷带话不成?那丫头可没什么城府。”
“呵呵,柳姑娘所言极是。”见柳竹笙丝毫没显得拘谨,金盟主的语气也缓下来了不少。他爽快地饮了口茶,眼中满是对竹笙的欣赏之色。
“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清晨便想登门拜访,可惜姑娘正巧有事在身,我就没有贸然叨扰。”
“哦?你是说分发任务的时候吧。”
“正是,也多亏了那时的机缘,我才知道考生中原来还有您这样手段高明的人。”
“谬赞了,盟主何出此言?”
“姑娘谦虚,此事给我留下的印象可谓是深刻至极。”
随后,金盟主便将他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原来,那个叫韩彪的学院修士在考生间的风评很微妙。据说他在分发任务函的途中惹出了不少麻烦,不仅想从考生手里收取保护费,还用各种借口骗走了不少散修的盘缠。
由于他是学院内的修士,众人也不敢将他怎么样,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但就在今早,金盟主无意间目睹了韩彪在柳竹笙面前的表现。
从那时起,金天翊就已经在内心给予了竹笙很高的评价。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在柳竹笙看来,那韩彪就是个欺软怕硬、贪小便宜的家伙。在学院里讨不到便宜,就来欺负更没本事的考生。
她上辈子接触过数不胜数的恶人,这种小辈的心思可以说是一看便知。但没想到,韩彪在其他学生面前还装得挺好?居然连金盟主都对此人有所忌惮。
“依盟主之见,你认为韩彪这人如何?”
“贪图小利、鼠目寸光,但懂得打点上下关系、不可轻易招惹。”
“盟主倒是看得透彻。就如你所言,那人之前闲着没事要招惹我,被我教训了一顿就老实了。”
“竟是如此,柳姑娘还真是了不得。不仅有面对高阶修士的勇气,还无惧他的花言巧语。”
“初次见面时,他倒是没用什么花言巧语…”回忆起不久前和韩彪斗法时的遭遇,柳竹笙还有些难绷。
“多余的吹捧就免了,我只和盟主你说一点。”
“但说无妨。”
“我从不免费帮人办事。”
闻言,金盟主有些讶异,旋即又微微一笑。
“姑娘可知道我寻你是为了何事?”
“还能是为了什么。”柳竹笙手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她把酒盏般的小茶杯端在指尖把玩着。
“无非就是些帮忙维护‘正道盟’的事情了吧。”
金盟主喜形于色,点头道:“姑娘这个年纪的奇人,金某生平仅见。”
“虽然盟约已成,但入学名额实在太过稀少,我们盟中所存的髓液更是只有二百五十四滴,最多供五人过关。”
“剩余的髓液下落不明,有不少修士对此颇有微词。我担心是哪位组长留有私藏,可迟迟没有掌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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