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和吕布二人一直久久目送着八岐的离去,由于长时间目不转睛地凝视,致使二人的眼睛都变得干涩难耐。
吕布最先转过身,步伐匆匆地离去,那矫健的身影在明亮的日光下很快消失在远处。
而董卓则使劲揉了揉自己那酸胀不已的眼睛,这才缓缓地挪动脚步往回走。
此时,阳光炽热如火,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地上,整个世界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当董卓走到一根柱子后面时,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颤抖抽泣声。
他循声望去,原来是躲在这里的刘协,只见刘协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如风中落叶般不停地瑟瑟发抖。
那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显然是被刚才那奇异且令人胆战心惊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
董卓那肥硕的身躯赶忙快步凑了过去,脸上努力挤出一抹谄媚至极的笑。
那笑容显得生硬而扭曲,仿佛是一张被强行拉扯的面具,每一道皱纹都透着刻意的讨好。
他伸出粗壮如树干般的双臂,动作轻柔却略显笨拙地将瘫倒在地的刘协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轻声细语且故作温柔地哄着说:“呦,陛下不哭,莫要怕莫要怕,有咱家在,定护陛下周全。”
“那异象不过是上天示警,让咱家更要尽心尽力辅佐陛下呐!只要有咱家在,定不会让陛下受到半分委屈。”
刘协紧紧依偎在董卓怀中,小小的身躯依旧颤抖不止,犹如惊弓之鸟。
他声音微弱且带着无尽的疲倦,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朕乏了,董太师送朕回宫歇息吧。”
董卓忙不迭地点头,抱紧刘协,迈着略显沉重却极力保持平稳的步伐朝着养心殿走去。
一路上,董卓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安慰刘协的话语,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只不合时宜的乌鸦在呱噪。
终于来到养心殿,刘协贴身的太监和侍女们诚惶诚恐地迎了上来。
太监们弯着腰,低垂着头,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颤抖的双手伸向前,似乎想要接过刘协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侍女们则神色紧张,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小心翼翼。
刘协被轻轻放在了一张柔软的锦榻上,太监们赶紧为他整理衣衫,抚平褶皱,动作轻缓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侍女们则迅速端来了温热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呈给刘协,只是在一旁静静候着。
董卓看着这一切,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
他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了养心殿。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量,那沉重的脚步在寂静的宫殿走廊中发出沉闷的回响。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璀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然而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阴霾般沉重的忧虑。
那光芒照耀在他肥胖的身躯上,反而更凸显出他内心的不安与纠结。
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心中思绪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想到刘协那惊恐的模样,想到如今朝堂上复杂的局势,想到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无数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随后,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迷茫。
他挥了挥手,带着一众随从,自己则是登上那装饰华丽、彰显着他太师尊贵身份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返回自己的太师府。
董卓回到太师府时,府内四处依旧明亮。
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众多守卫神情肃穆,站立得笔直如松,目光炯炯,犹如一尊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他们看到董卓的马车归来,齐声高呼:“太师回府!”
声音整齐而响亮,在府中回荡。
董卓从马车上下来,微微抬头,环视着四周。
他看到那熟悉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安宁。
他迈着大步走进府中,身后的随从们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董卓稳步迈向庭院的幽深之处,而后微微侧身,轻抬衣袖,示意身后跟随的随从们尽数退下。
董卓那肥胖的身影在明亮的日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臃肿,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
他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凸起,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皮球。
他的脸上写满了心事,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在府内的庭院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脚下的石板路被他踩得嘎吱作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思绪。
他时而停下,抬头望向天空,时而又低头沉思,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过了片刻,董卓扯着嗓子高声叫来了他的女婿李儒。
李儒闻听召唤,迈着如风般急促的步伐匆匆赶来。
他身材修长,宛如一根挺拔却略显单薄的竹竿,身形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瘦。
他那一张面容仿若被岁月精心雕琢,棱角分明,清瘦中透着刚毅。
那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犹如暗夜中的寒星,仿佛能洞悉人心最隐秘、最隐晦的角落,让人在与其对视时不自觉地想要躲闪。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那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暗夜中舞动的墨云。
腰间束着的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河,更显得身姿挺拔如松,恰似屹立于悬崖边的苍松,不惧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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