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一时没还醒来”沈知君说完伸手给初桃抹了眼泪。
看着初桃,想起梦里初桃被她嫁给了杜府的管事,最后遭管事休弃,连同初桃年幼的女儿一起,回到她身边时,二十出头的初桃已有白发,眼角眉梢皆是愁容,其他人唤她的称呼从初桃姐变成了初妈妈。还好只是梦。
“小姐没事就好,吓死奴婢了,我还以为小姐烧傻了,呵呵,没事就好”初桃一会哭,一会笑,很是滑稽。
沈知君被初桃的样子逗笑了,边给初桃抹泪边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初桃被沈知君这颇有感悟的话说的愣了一下,又想到小姐大病初愈,便没有怀疑,就接着道:“小姐这一觉就睡了三天,小姐一定饿了,我早上给小姐煲了鸡丝粥,可入味了我给小姐端来。”话刚说完听见门口传来祖母的声音。
“君丫头,君丫头。”说着就见福妈妈虚扶着的谢老太太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穿幕山紫色牡丹纹航绸褙子,头戴凤头纹汉白玉簪子,耳朵上戴了对金葫芦耳环,体态丰腴,面带慈色。
“让祖母瞧瞧,这小脸瘦的。”说着拉起知君的手,只见沈知君只着一身素白里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半披着,白玉般的小脸此刻带着病色,老夫人见了满脸疼惜,接着道:“你这个皮丫头,那雪有什么好玩的,累的你病这一场,你自幼体弱,眼瞧着这几年在你外祖母那养的康健了些,这一病,还得仔细着养上一年才好。”说着让福妈妈拿了件白狐毛披风给知君披上。
“我知错了,祖母,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沈知君就满眼通红着靠上谢老夫人肩上。
谢老夫人抚了抚沈知君如墨的长发,疼惜道:“你这丫头,自小犯错就认错,认了却从来不改,别的就算了,这次你却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你若是有个好歹,你让祖母怎么办。”说着就流下泪来。
沈知君见谢老夫人哭了,忙不知所措,起身就朝着祖母跪了下来,扶着老夫人的膝道:“祖母,孙女这次真的知错了,您眼睛不好,快别哭了,孙女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自己。”
“快起来”谢老夫人把知君拉坐在凳子上道:“好了,才刚好,不许哭了,是我不好,当年你小姑姑一场风寒就走了,祖母是怕了。”说着把眼泪抹了道:“不提了,初桃快过来,给君丫头盛碗粥来,三日不曾进食,先吃点粥,慢慢进食。”
谢老夫人刚说完,沈砚安就到了,只见他穿了件挼蓝色绣祥云纹的直裰,头戴儒巾。见老夫人在,先给祖母行了礼,接着就在知君身旁坐下,抬手就把上了知君的手腕。边把脉,边皱眉。
过了会便问:“头可还痛?”说着收回了手。
知君摇了摇头道:“有点晕,不疼。”
“风寒大好了,头晕是睡久了,饿的,你先吃!”沈砚安无奈的斜睨了沈知君一眼,接着道:“我给师傅下了贴,他得空了来给你诊脉,你伤寒虽无碍,但你的弱症还在,需得师傅来我才放心。”沈砚安的师傅就是王府的府医王神医,当年王神医来给他母亲诊治,见母亲大好沈砚安就偷偷缠着王神医学了医术,许是很有天赋,王神医就收了他这个徒弟,这件事只有沈知君和谢老夫人知道。
“我知道了,大夫哥哥。”沈知君边吃边说着
“你呀!”沈砚安无奈的摇摇头,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刚吃完麦冬就带着济世堂的康大夫来了,康大夫是名声在外的名医,即便是在京城也很有名声,很是难请。知君便又被捏着腕诊了一回,结果和沈砚安说的类似,寒气入体已无碍,体弱之症需养。
之后的两天知君就在初桃的监视下,老老实实的每餐一碗黑漆漆的药,一顿也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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