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愿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母亲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顿时气急道:“母亲你就不为我担心吗?你可就我一个女儿,我以后若是过的不好,你又能好到哪去,你可别指望沈知君和沈砚安他们兄妹两以后能对你好,他们若是知道他们娘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你造成的,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
陆夫人闻言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锐利的眼神直直盯向沈之愿,沈之愿见母亲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顿时害怕的抖了一下,眼神躲闪的看着陆夫人,见她已经恢复如常,便就大着胆子跪倒陆夫人脚边道:“母亲我知道错了,刚才是我口不择言,我胡言乱语,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不想嫁给那个穷举子,他们那家人我光想想就恶心,母亲您帮我想想办法吧,求您了母亲。”
一向谨小慎微,目光短浅的又软弱陆夫人此时却是冷冷的勾起嘴角,眼睛微微朝下撇了眼跪在自己脚边的沈之愿道:“你不是一向有主张吗?既然有本事还自己找男人去啊!你现在找我哭也没用,我帮不了你,你父亲已经发话了,你就在家安心待嫁吧。”
沈知愿见陆夫人这样说,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窖中,顿时感觉浑身冰冷,慢慢的站起来对陆夫人道:“母亲怎么如此狠心,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对我就一点亲情都不顾吗,我有时候还真羡慕沈知君,她娘虽然死了,可她有祖母和哥哥的疼爱,她还有富可敌国的外祖母家,可我呢?我虽然有母亲,可你从来都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说完沈之愿狠狠的擦掉眼泪,对着陆夫人狠狠道:“既然你现在不管我,那你以后都不要再管我。”
说完冷冷的甩袖离开了秋阑殿。
陆夫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沈知愿的背影,眼里含有泪光,却并无温度,只是静静地看着已经走远的沈之愿。
沈知愿回了秋水苑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哭了半天,哭的眼睛红肿,哭到眼里再也流不出泪来。最后一个人冷冷的盯着窗外,盯了许久,最后勾了勾嘴角道:“我绝不会认命,也绝不嫁给那人。”
殿前司户部衙门内,王宴礼眉头紧皱的看着一封信折,看完后重重的拍在书案上,站起身慢慢在案前踱步,走了两圈后,手指轻轻的敲击了两下书案,就有人翻窗进入,抱拳在王宴礼身前道:“大爷?”
“传令王五,让他快马去青州,告知二叔,让他处理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人,若是不行就干脆病了,停职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侍卫微微抬头见他家大爷一脸严肃,可见是二老爷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大爷,不敢多言便领命出去了。
王宴礼见暗卫出去了,转身坐回书案,拿起笔墨在书案上开始写信,写完拿起吹干,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把信放入信封然后用火漆封好,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就有一个穿官服的下属推门进来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宴礼把信递给那人道:“快马到江南,把这封信送到右侍郎卢大人手中,告知他可依此计行事。”
“是,大人,属下亲自快马前去,大人可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属下一并告知卢大人。”下属殷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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