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回了府后,才得知哥哥给她找的人就已经找好了,都留在飞鸿轩候着,知君留在梅香馆稍作休息就去了飞鸿轩。
知君到时哥哥已经去家塾,留了夏冬在,正好舅舅也刚看外祖母回来,帮着知君在一边看看。
命夏冬把他们叫到书房,知君就坐在圈椅上喝茶,陈遂安坐在下手的圈椅上,知君看了看他有点不自在,她也是第一次有长辈在时做主位上,但她瞧着小舅舅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老神在在的摇着把扇子,眼睛盯着多宝架上的摆件看,知君也瞧了眼,就是几只花瓶和一些木头摆件,都是哥哥亲手雕刻的,她那里还有几个小时候哥哥送她的木头娃娃,也是很可爱的,现在还摆在她的床头架子上。
正想着夏冬就把他们带了进来,一行有十人,只有一个年长些的约末有四十来岁,其他都是十几二十的年轻人,知君打量着他们,他们也打量着知君,因有夏冬和陈遂安在,他们也只是稍稍抬头看一眼就赶紧规规矩矩的低下了头,却也有几个人很是规矩,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也不乱瞧脚步轻盈的跟在一行人身后。
知君让他们自己介绍一下自己,知君就点了那位年龄略长一些的道:“这里你年龄略长些,就从你开始介绍一下自己,姓名、年龄、籍贯、是否识字、以前都做过些什么、做了几年都要一一说明。”
那位年长些的上前一步回禀道:“东家,小人姓胡,单名一个盛字,祖籍在山西,自小在京中长大,家父给人做掌柜营生,小人也是做掌柜的,小人今年刚好三十一岁,做了有十年的掌柜,之前是在一家酒楼里做掌柜的,前东家是在京中做官的,因外放便把酒楼转卖了,小人家在京中遂没有跟前东家一起走,小人正经读过几年书,四书五经都读过,也考取了秀才功名。”
知君一听是秀才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道:“原来还是位秀才公,你既有功名在身怎么就甘愿一直做个掌柜呢?”、
胡盛坦然一笑道:“在这京中讨生活的,有功名的多的是,小人就是个普通小民,也没有去做官的志愿,就只想养家糊口,媳妇孩子能吃饱饭,安安稳稳的就行。”
知君闻言对这胡盛很有好感,他虽说没什么大志愿,可他想的是养家糊口,平淡度日,这份通透也很难得,家在京中就不会有其他想法,知君就点点头对胡盛道:“胡掌柜既然已经做了十年的掌柜,那边还继续做掌柜吧,我要经营的是间茶馆,位置就在食鼎斋的后面临近内城,明日你先去瞧瞧,这两日就会有瓦匠过去整修,到时还需你看这些。”
胡掌柜连忙弯腰行礼道:“多谢东家,小人明日便过去,东家放心。”
知君朝他微微点头道:“掌柜今日先回家吧!”
胡掌柜领命退出了书房。
下面的人主动上前道:“东家,小人姓何,名守业,祖籍山东,家在城东经营着一个羊肉汤铺子,是父亲和大哥在经营,小人自小读书,今年二十,两年前意外摔断了腿,留下残疾不能科考,小人在家里帮着做过账房,也在城东的一家茶肆做过一年的账房先生,茶肆已经多年亏损,经营不下去了,东家推荐说沈家在招账房,我就来试试。”
知君见他双腿恢复的很好,走路不细瞧都看不出有残疾,穿了件儒衫,长相端正,气质儒雅,若不是摔断了腿,想必也能博个功名,只可惜,知君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可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想来已经看开了,知君微微笑了笑道:“既然你前东家都来推荐,想来也是你做的不错,既如此明日你也去瞧瞧,和胡掌柜认识一下,今日就先回去准备一下。”
何守业却是宠辱不惊,听知君录用他也没有明显的欢喜,只是淡定的上前朝知君行礼道:“多谢东家赏识,小人定会做好。”
知君点头回应他便离开了。
接下来就很快了,三个是府里的下人,善烹茶,还有一个是在食鼎斋做过跑堂,因自己喜爱烹茶,对各种茶很是了解,知听说是招茶博士的就来了,名唤沈九,说是家行九,知君见也姓沈就收下了,另外四人是会武的,来应聘护院一职,知君见他们进来时就与其他人不同,脚步轻盈,眼神坚毅,也不抬头乱看,规矩的很。
知君就细细询问了他们的底细,穿墨绿色窄袖长袍的人上前回复道:“东家,我们四人师出同门,我姓王单名一个石字,东家可唤我叫石头。”接着又指着其他人道:“他叫馒头、他叫包子、他叫米饭。我们四个都是孤儿,我年纪大些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他们都不记得了,名字是师傅起的,师傅去年没了,师门就散了,我们四人在京中做过镖师,刚从南边押了一趟镖回来,听闻沈家招护院我就带他们来了,我们四人功夫还行,东家可要在验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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