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被老婆管的太严，老婆跑了后自己控制不住欲望，不由自主的想每天奖励一下自己？”
霍海随便胡扯了个理由把话题继续下去，等着对面已经明显进入状态的醉鬼自己说出答案。
“老婆……”
似乎听见了某个熟悉的单词，老科勒突然目光远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我以前确实有老婆，两个。”
看来醉的很严重，已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这么跟你说吧，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海员，常年在大洋的两岸之间奔波，大洋两岸都有老婆。”
“她们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太距离远了，以至于没有对方存在的实际感。
玛丽对镇子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而克里斯只要我每年带着手足够的工资回家，她也什么都不计较。”
霍海拿着面包的手开始颤抖，一股无名的怒火自胸中燃起。
“只可惜……现在……”
老科勒停了下来，不再言语，似乎有什么不忍言之事。
“航行出事故了吗？”
霍海感觉后续的故事可能有那么一丝沉重，稍微严肃起来，认真的问道。
而老科勒则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往日的回忆之中，不管霍海的提问，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每日在大海中自由的航行，两个家庭的幸福，对海神的信仰还让我觉醒了超凡能力，能乘着波浪自由的在水面上行走，召唤信风吹满帆船的风帆。”
“我当时觉得自己简直无所不能。甚至再过几年，攒上点钱，就能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远洋大船。
到时我会去探索那些未知的海域，找到那些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岛屿或大陆，用自己的名字为它们命名，成为那里新殖民地的总督。”
很标准的水手野心，甚至有点套路。霍海安静的听着，等待后续的转折。
“直到……直到我的两个孩子死了。”
老科勒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嘶哑的从齿间吐出着令他心碎的话语。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抱歉。”
霍海默默无言，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双眼闭目，双手划出曦光之主的圣徽做祈祷状。
虽然他并不信教，但不妨碍他对两个逝去的灵魂表现出一丝哀悼。
“呵，道歉，不，你不用道歉，这又关你什么事情呢。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同情和怜悯是最廉价的施舍，你要是真可怜我，还不如给我点酒！”
老科勒说完，又吨吨吨的灌了自己一大口
“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应该带着西塔和萨拉去看大夫，而不是天真的以为只要向神祈祷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直到我看着我两个天真的孩子变成两个长着鱼头的怪物，挣扎着朝着我叫着爸爸时，我才明白了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玛丽当场就疯了，克里斯从此消失不见，两个孩子不久之后也死于变异，而那个狗日的牧师居然还跟我说，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是我的信仰不够虔诚！法克！”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都tm是魔鬼！是亚空间里的杂种！幻梦境的恶臭！”
“……”
霍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早就知道这世界邪门，但也没想到居然邪到这种地步。
“算了，不说了，都是几十年多年的旧事了，早就没感觉了。就知道你是个冷血的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说出来能让你好受点的话，那你就继续说吧”
“说多了又有什么用，酒吧老板还会因为可怜我，请我喝两杯掺了水的麦酒，而你小子只会干瞪眼。”
“呃……”
“算了，不说了……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罢，老科勒没有理会霍海的尴尬，自顾自的走回房间。
不一会会儿，一个通体仿佛被水泡过，泛着白色盐霜的破旧小册子，被从老科勒房间中拿出，扔到了霍海的面前桌面上。
而在霍海的眼中，这本纸张褶皱、字迹模糊老旧书本之上，却泛着如海浪般规律奔涌的魔法灵光。
“超凡手册？传承书？”
似乎是从原主的记忆中想到了什么，霍海对着眼前的书册惊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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