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什么唯一出路又对她置之不理的人是他,明明玩弄自己后又再次向着唐萱蝶的人是他,明明答应自己见徐先生又要出差的人还是他!
凭什么她不能靠自己去在这团团迷雾中探索,哪怕靠心机、哪怕靠美貌,又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树丛隔开的马路上渐渐没了车流,许鸢才木然看着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男人。
她嗓子肿胀又干涩,但她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
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中母亲发紫肿胀的脸,还有垂下的白色身体。
她现在只剩一条命。
只有她知道,那段嘈杂的人生后,浪漫主义只会存在在别人的人生。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只想要报仇。
不过。
她动了动手指。
她真的有点累了。
她想回家。
甚至,想回沪区了。
虽然家里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归还是要注重些虚假的“骨肉亲情的”,不至于把这种难堪一层层剥开,然后贴在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是怎么换上衣服从他的车上离开。
回到家前她去买了盒避.孕.药,回家倒了杯早已放置冰凉的水,伴着药片滑落同样冰冷的身体。
洗过澡给阿空发了休假申请,她就在床上昏昏睡下。
但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中间惊醒几次,六点多醒来时天还没有大亮。
眼睛肿的有些睁不开,她重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觉得舒服了些才锤着微疼的头去看手机。
首先是阿空晚上十二点回复的:【已批假】
再往下划,是陈贤的:【你还好吗?】
她有些乱,不知道怎么回复,所以敲敲删删,还是没有发出去什么回答。
再往下,是路湛西昨天晚上五点五十分给她发的:【等会一起回家】
好像有什么扯她的眼眶,太阳穴滋的一疼,她伸手揉了揉,去买下周三回沪市的机票。
刚付款,项灵欣的电话就打来。
她接起,对面立刻传来讶异询问:“听自秋说,你和路湛西吵架了?”
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被这么有分寸的传出去,她继续揉着太阳穴:“算是吧。”
这声应答却让项灵欣发现了不对:“你声音怎么这么哑,生病了吗?”
许鸢否认:“没有,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项灵欣了解:“就是心情不好导致的,你先睡一觉,等我去接你shopping!吃点美食,碳水化合物有利于身心健康!”
许鸢刚想拒绝,电话就被挂断。
等到项灵欣来接她时,她刚从昏睡中清醒,接到电话连忙爬起,胡乱抓身厚毛衣细腿裤就下了楼。
项灵欣带她带了家甜点让她在车上垫垫肚子,然后一脚油门直奔商场。
马上入冬,项灵欣也要添置新衣服,这一趟下来,除了许鸢身上的白色针织绒边套装,剩下的十几个袋子都是她的衣服。
两人大包小包拎着,准备去吃晚饭时,遇到了许鸢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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