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盛事,让我抚琴一曲。”
“虞,为老先生作陪。”
落下了如此的言语。
山巅院落的茶室之中,戴综和青山相对而坐。
茶室略显破败,难掩陈腐之气。
帷幕之外,一老妇、一处子背对二人调月。
而年逾鲐背、历两代而事三朝的青山,比他的曾经的少妻还要苍老。
长老的脸庞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似乎依稀可见,几分年轻时的色彩。
在老者身前的戴综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神色之中好似蕴藏着,与老人一般的寂寥与萧索之感。
可说到底,朝气也好,暮气也罢,难道其中真的蕴含了,某种真正具有价值与意义的东西吗?
持有这种怀疑,纵使看起来,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也只是他相较对非理想的内容更不感兴趣。
与此同时,非理想的一切,似乎也与他没多少关系而已。
那么,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施加何种手段,在聚拢的人群之中,依旧仿佛隐居幕后者,或许是既残酷又胆怯的形象,也始终具有某种更为潜在的希冀。
如果言语能够将之表达,戴综很希望这位大前辈能够领会到这一点。
可若要为此,又该表现出何种形象,说出何种言语呢?
虽然关于许多个总不能,最后打破了似乎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关于这一个总不能,诸多事情纠缠起来,总是有更多需要顾忌的地方。
于是就在这种顾虑之中,舒缓而高远的琴声筝音,也只是在茶水中荡漾。
借着为原配奔丧来到交州龙川的青山,也正在治理丧事后在黄昏中与来者交谈。
客套而含蓄的寒暄,在茶水倒入杯中的水中之余,谈话仍从漫无边际的谈玄开始。
戴综旋转着杯中之物,适时地放下了茶杯。
“我听闻在西方九国产有一种殷红的艳丽花朵,它喜欢阳光和湿润的土地,却不喜欢过多的雨水。”
“这种花朵在古代就被西方认知并喜爱。这种花的记录最早在六朝时期,一直到唐朝一直都被视作观赏性的花朵。”
“而到了夬履两朝时,这种花就开始被用作药物,但很快医生就发现了这种药物的危害,但是也只是将其列作毒药之一。”戴综继续仿佛要在一切丑恶与仁善的表象之中,仿佛要寻求到某种关于美的诗意。
就仿佛站在高山,甚至高空上俯瞰大水与大火的怪人般。
所谓无能者,用来区分彼此的行为艺术,不就是如此让人感到无趣和厌烦的内容吗?
“但到了亥癸天变之后,这种花就大量地被提炼,作为成瘾药物被大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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