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忻星脑海的那股清凉感转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黑暗,等他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身处异处。
“嗯?又开始了吗?”
他明白这是获取新技能时所附带的内容,每次获得新技能时,他都会以旁观者的形式进入到某个场景里,观摩相应的画面。
通过前几次的遭遇,不难看出这类似重映的景象与所选的技能具备着密切的关联。或许是模拟游戏在以此种方式介绍技能的效果和来历,可忻星总觉得其中还包含着自己未曾参透的深意。
而且提及这件事,他发现一处疑点。所掌握的技能里,有两项是没有出现目前情况的,其分别为无限潜能以及黑暗之爪。
“这又代表了什么呢?难道并非是没有,而是模拟游戏存在某种限制?”
疑云笼罩在忻星的头顶,知道得越多,内心深处的迷茫和问题也就越多。
铛!铛!铛!
一阵响亮的敲钟声回荡在半封闭的空间里,把忻星飘向远方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打量着脚下的环境,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道路连接紧闭的大门和前方瓦房,透过围墙的漏窗可以看到附近竹林遍地,遮掩着这处不大的精致庭院。
视线从旁边的小池转移至瓦房,忻星顺着目光的指引向房屋走去。那里门面敞开,一位头发花白,面孔却丝毫不见半分腐朽气息的老者正盘腿坐于屋内正中央。
走到门槛的忻星脚步一顿,他确认无误后瞳孔骤然收缩,彷佛见到了鬼一般。在他的注视下,那发出阵阵回响的清晰钟声,不过是悬浮在老者胸前的一个迷你微型铜钟罢了。
若仅是这一个东西,也不至于让他感到震惊和紧张。最主要的还是那名位于中心的老者,在他来到门槛的那一刻,对方停止闭目养神,无形的压迫感从睁开的双眼里散发,顺着眼神直指到访的客人。
“他能看得见我?怎么可能,我不应该只是观看录像的观众而已吗?”
被陌生人盯着,加上那股充满磅礴压制力的目光,忻星感到头皮发麻,身体不自觉地瞬间发动骑士战气和血气锻骨,随时准备与对方战斗。
沉默的对视下,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那身穿简单布衣的老者虽然原地不动,但给他的感觉比任何怪物还要恐怖。
“有趣的小友,你既不是该有的境界,也不是天命之人,又如何能寻到我所在的居所呢?”
正当忻星快承受不住压力时,坐在蒲团上的老者莞尔一笑,率先打破沉默。
随着老者开口,那悬浮的铜钟平静下来,被其手掌所托。而忻星也浑身一震,所有的压力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彷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彻底摆脱束缚的忻星挺直腰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不过老者所说的话使他惊愕不已,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就像个谜语人,话中包含着许多信息,可他根本理解不了。另一方面则是他竟然听得懂对方的语言,那绝对不是古洲官方语,甚至不像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依旧是以某种方式令他能够理解。
见忻星不敢乱动的模样,老者面带微笑,犹如一名慈祥的长辈。
他此时在暗地里掐指算了一卦,却发现天机里根本不曾出现对方的痕迹,反倒是因为引入对方的存在,而导致天机变得混沌,无法再继续窥探下去。
“怪哉,此子诸多神秘之处,纵观我活了如此之久,也寻不到这般奇妙之人。”
或许是时间到了,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在老者还想继续从忻星身上挖出更多秘密时,忻星已经不见踪影。
“能在我眼皮底下来去自由,看来天机也不可信了......”
怀着莫名的思绪,老者刚准备重新入定,忽然间外界传来浩瀚无穷的恶意,打破了他脸上的笑容。
“又来了,真不让人省心,我可撑不了多久咯!”
低声抱怨间,老者从蒲团上站起,然后一手掐诀一手拖着铜钟,整个人在青色的光芒间消失于寂静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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