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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解苏恪明明有着手段骇人的修为为何还要东躲西藏,即便是想在见不得人处杀死她和周光大,也不必逃避良久。

“前辈饶命!”情急之下情理之中周秀秀选择求饶,周光大的悲惨死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苏恪见自己一时半会都追不上她心里还在思索要不要继续追下去,听到周秀秀求饶他冷声道:“我本就不欲杀人,谁让那汉子咄咄逼人。”

周秀秀连松一口气,心道前辈肯定是不愿杀人才会一直躲避他们,不然早就反手轻松解决他们。

“前辈说的是,其实我与那汉子都只是食主之禄、担主之忧,不过他急功利切,从未想过会不会滥杀无辜,而我不同,我从不以强凌弱,常以乐善好施,是以只想追出来走个过场。”

“也是为了免得被那汉子在家主面前搬弄是非,说我不念主恩、背信弃主,前辈应该信我,因为我对前辈丝毫没有不敬过。”周秀秀急中生智下说了一大堆。

“眼下那汉子已死,再无人能去家主面前告状,我也可安然归去,也不会被家主过分责怪。”

苏恪心中只觉得好笑万分,他刚刚可是清晰感受到此女的杀意,还有她若真问心无愧,又为何不停下来直面自己,想必是做恶心虚。

“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汉子身死异处,而你安然无恙,岂不是会引起你那主子的疑心?”

“这有何难?我届时可往自己身上拍上几掌,料谁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

苏恪又道,“我不信你,除非你现在证明给我看,否则我不就像是个傻子,任凭你耍弄?”

周秀秀眉眼带忧,一下子踟蹰起来,随即又十分坚定,她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往自己身上拍上几掌,她不相信眼前之人真会心善人慈地放过她。

而若借助对地势的了解竭力逃跑,尚有一线生机。

可苏恪见她犹豫不决就知道她不会按自己所说的那般做,而她犹豫之刻露出的破绽让苏恪也无法舍弃这个好机会。

呲!

一剑诛首,寒光凛然!

周秀秀到死也没想到能秒杀掉周光大的存在为何还要和她弄这么多心眼,也惊恨苏恪雄厚实力还要背后偷袭。

苏恪见周秀秀死掉不由放下心来,他捡起方才投掷出去的木剑,刚刚这一剑如是有记忆片段在脑海闪过才让他顺手而为,丢出去的一瞬间他十分自信,丝毫不担心会失手。

此行只诛首恶,苏恪也未想过把那座山庄的人全都给杀掉,只希望吴彤那边不会出事,眼下苏恪毫无办法能救出她们。

就连洛师姐都不清楚那妖族的老巢在何处。

愈至深夜就愈是诡异到寂然,此时大街小巷已少有人影,就连平日老鼠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无。

苏恪归家心切,一路上都未怎么想过杀死周水康和周母会迎来怎样的后续,他心里只惦记着一副甜美而笑意长存的娇颜,唯有在她面前,他才会真正地感受到一丝安宁。

令苏恪心惊的是,人影比灯影还要孤单的大路上,他的正前方就有一个古怪的邋遢老头坐在路灯之下独自下着棋,苏恪神色不动间往后退去,他要换个街道离开。

这条街道属实诡异,明明处于市区,本是繁花似锦,却跟处于深山老林中一模一样,阴沉不散,使他微微不适,心底生寒。

“这……”苏恪心中骇然不已,他换了条归家路线后,竟在另一条街道上又看到了这位老头堵在前面,他怎知自己要走哪条街道,对方才不会巧合地拦住自己。

不死心的苏恪直接往后退去,不像刚刚那般左右穿插,他宁愿绕一大弯,也不愿直面这个奇怪老头。

而令他震惊无奈的是,老头又诡异地出现在他的后方,和之前一个行为举止地坐在那儿一人对弈。

老头昏暗着脸不说话,气息十分不似活人,苏恪倒不觉得此人是从暮光山庄追出来,更像是从阴曹地府还魂而来。

苏恪悠悠然走过去,既然躲不过,那就不用躲。

走近老头之后,苏恪才惊奇发现老头的模样并不是方才远观的那样阴鸷恐怖,若不是不想自己的举止令对方发笑,苏恪真想再退后一次,试着再次从远处观这老头一观,看看老头的样貌是否会生起变化。

这老头近距离一瞧,皓首苍颜、慈眉善目,其实十分正常,只是他头顶佛门戒疤又身着道门布衣着实让苏恪暗叹神奇。

是了,他屁股底下坐的还是一把拂尘,黑子棋盒旁边还有一个脏兮兮的木鱼。

“小友,可会对弈?”

苏恪心想自己以前可能会,现在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是一窍不通,于是他说不会。

老头抚了一把长长的胡须,朗声大笑,“无碍无碍,我佛慈悲,我只赌你的剑,不赌你的命。”

苏州心神一颤,正想坐起来立马逃走,他过来是因不知这老头是好是坏,如今知道来人凶恶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老头根本就不是下棋,还让他赌上这把剑,苏恪舍不得,不愿加入这必输之局。

可令他窒息的是,自己就连动弹都丝毫动弹不得,这老头比那猴子精要强大万分。

压力骤然散去,苏恪知道这是老头放开自己,但显然是不会让他就此离去。

“好,我赌。”

“你执白棋,我就黑棋,下吧,我让你先行。”

“什么意思?原来是让自己接着他一人对弈的残局下下去……”苏恪对自己的胜率愈发感到渺茫,若真丢了这把木剑,他也无可奈何,正如老头所说,丢剑总比丢命好。

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只是当他将目光转向庞杂繁乱的棋局之时,苏恪竟发现自己的眼睛骤然十分疲乏,他心思一动,将目光移至棋局之外,眼里疼痛顿时轻松不少。

苏恪有些想认输了,这古怪老头就没想过让人赢,其就一沽名钓誉的老头,假借对弈以夺他人财宝。

平心静气,苏恪还是得对弈下去,心中再怎么气馁也不能轻易向此人服输。

隐隐间,苏恪心中宁愿与这老头翻脸不认人,也不愿手中木剑拱手相让,也就是说,苏恪虽然觉得丢了命让他接受不了,但丢了这把剑,他同样也无法接受。

苏恪每一枚棋子都下得极为艰难,艰难到好像这每一步棋子的走动就如他人生的每一个转折点一样,他需要百般思虑才敢做出抉择。

那老头云淡风轻闭目下棋,时不时还流露出猥琐龌龊的笑容,显然是在回想到很开心很变态的事情。

时而圣贤慈悲,时而超脱洒然,苏恪很难理解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偏偏找上他。

苏恪见他闭目对弈也不惊不怪,这一年来遇到的最古怪的人就是对方了。

随着时间缓慢流逝,苏恪不知不觉间已陷入昏迷,他自己都没能提前感受到自身的异样,正欲下一子的手停在空中。

老头就让苏恪身子这么僵住,他忽然间睁开双目,目中精光爆闪如有日月,随后他又露出一副嫉妒贪婪的表情,贪婪的欲望正指苏恪身旁的木剑。

“着相了,着相了。”老头笑嘻嘻地将木剑拿到手中,苏恪对此毫无反应,他慢斯条理地观赏着木剑的每一处地方,苏恪和洛清芙都未曾像他这么认真地对待过木剑。

“这就是……那把剑?”

“还是说只是碰巧雷同。”

嗖!

木剑转瞬即逝,近百米外的一栋无人居住的房子轰然倒塌,诡异的是这般惊天动地的动静,街上也无人出来看热闹,而那把木剑也是再次凭空出现在老头手中。

“威力不够大,莫非是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中才会发挥真正的威力?”

“剑不在利,有主则名。”

“也或许当初只是那人太过厉害,而不是这剑太过厉害。”

神秘老头暂时将剑物归原主,这场对弈还未结束,无论他最后如何处理这把剑,也得等到这场对弈结束他才会告知苏恪自己最后的选择。

快到日出之时苏恪也还没醒来,街上已经开始涌出来不少人,他们都注意到路灯下一个乞丐一个傻子,也没多说什么,都要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活。

乞丐自然就是肮脏凌乱的老头,傻子就是坐在那睡觉手还立在空中的苏恪。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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