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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议事堂,张文述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两颗青枣,面色阴晴不定。

议事堂两侧的椅子上,张臣岩和张松泊分坐左右。

二人齐齐望着家主,内心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过了许久,张文述将两颗清早丢到桌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人是会成长的,尤其在经历丰富,见识增长之后。

张文述便是如此,他已经从一个稚嫩的小子蜕变成了成熟老练的一家之主。

坐在首位上的张家人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张家老二,而是张氏家族第七代族长——张文述。

“我这边第一个死的是六天前。”

“我的是三天前,今天死了第二个。”

张松泊和张臣岩先后汇报。

不是兄弟俩不报告,而是那群管家也才告诉他们,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来汇报家主。

“就这么几天的时间,死了七个农工,这可真是有人存心跟咱过不去。”张文述放下茶杯,左眼颤抖的眨了下。

张松泊清清嗓子,调整坐姿,硬着头皮开口:“家主,之前三清宗的真人不是说他们是追查一个邪修过来的?会不会是那个邪修干的,我看这几个农工的死法都一样,跟被吸干了血似的。”

“邪修...”张文述起身,两手背后,缓缓走到门边。

外面的天阴沉昏暗,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三清山有上、下两个雨季,分别在上半年的四五月和下半年的八九月,持续的时间在几天到十多天不等。

这样的天气农工不仅干不了活,甚至容易生病。

现在倒好,死了七个农工,有些伤到筋骨了。

“吩咐下去,所有的农工聚集在一起,这些天暂时别干活了,臣岩,你挑几个有眼力劲儿的,去一趟黄风镇。”

张文述打算请武士过来帮忙,他要带人上山搜寻。

一连死了七个,个个死法一致,绝非野兽而为。

隆山段藏着有人,很可能是那个邪修。

张文述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

张文述转头道:“松泊,到圣地跟大长老说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请他出来。”

“好。”

张松泊和张臣岩齐齐点头。

这是做两手准备,万一请来的武士处理不了,就只能靠大长老张禀皖解决。

两兄弟立刻动身。

张文述站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正午,雨下的小了些,张臣岩带着几个农工去黄风镇请人。

本来张文述不想和奴隶馆的王老板有过多的联系,但属实没有办法。

张家没有自家的武士,培养一个武士要消耗大量的资源,以张家现有的资源储备来说根本养不起。

一个张禀皖就用掉了不少灵物,再加上还得交两份税。

张文述虽有培养武士的打算,可现阶段不是时候,需要再等一等。

同黄风镇奴隶馆的联系,如今都由张臣岩去做。

张松泊也传回了消息,张禀皖知道了这件事,告诉他如果有麻烦就喊他,他会下山处理。

张文述又问了些张禀皖的情况,张松泊一一如实回答。

“老叔怎么样了?”张文述倒了杯茶,递给张松泊。

张松泊喝了口茶,祛了祛身上的冷意,随后握住茶杯道:“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吃了些灵物也不顶用,我估摸着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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