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每个人都匆匆到了学堂
学堂中有很多人,毕竟文先生曾经教过这个国家的太子,当然世家子弟来这里学习也就多了
文先生从百年前被上一任武朝皇帝看见身上的天赋之后便被派来中州潜伏,年仅十二岁,后面更是坎坷,从读书到考功名,从县令到太师,只不过十二岁之后,他便再也没回过家,他的母亲早在他十六岁被前武帝‘一枚棋子不能回头看,不能让他有感情’处死,当时武朝皇帝骗他是中州之人,知晓他间谍身份,“既想击溃万螭皇朝,又不想你祸害中洲所以投毒杀害你的母亲”真相他早便知道了,然后他又修武道,成为太保,把当时武朝皇帝杀了,他也不会只身,前去皇宫此等危险地方,‘投毒’纵使陈道看见,却也袖手旁观,串通太医说皇帝染病致死,陈道曾经受过他母亲的恩惠,所以帮助他,“若无母牵挂,身若蜉蝣,我本白衣,身染血,不若他日改红衣”生在这个皇朝,他不会反叛,可谁若杀了自己至亲之人……现任武朝皇帝继位
“各位是否有个东西曾在你脑中出现?比如梦想”
有人想无敌有人想长生,利,权,欲
昨天山后师姐说“成为师傅这般人”
叫陈凌云用膳之人说“成为天上自由的鸟”
“天儿为师说飞翔当然自由,前提是,鸟儿有落脚的地方,当然梦想不错,只是成真之路有些不易”
“谢师父提醒,弟子谨记在心”
“我想世上没有别离”陈凌云不加思索
“为何有如此愿?”文老脸上多了笑容
“没有别离我的娘亲就能回来了”文老脸上的笑容依旧,可眼神骗不了人,眼中有了血丝
“上船不思岸边人,下船不提船上事,刻舟求剑里的船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不停的向前走,区别在于我不再会故地重游,因为故地非故时,时光带走的事物我们留不得,回去不过是增加伤悲而已”陈道,对文先生说,这时是在文先生报仇后,文先生想去看看母亲,其实她母亲头颅不知所踪,其它全丢了,前武帝给她的罪名是卖国,骨肉喂狗
“今天先到这吧!下课”
在座的每个人都震惊,平时雷打不动的放学时间,今日却提前?
“先生再见”说完后便朝山下走去
陈川看出文先生的窘迫
“先生,父亲说过随时间流逝逝去的事物不可挽回,若今日在时间长河中俯瞰过去,也只能再次感受时间的清冷,时间的流磨灭人事物,却情“字”只有些东西逝去方能更加深刻”说这些时陈川一直看文先生,他眸中深的看不出来事情
“行,道理可讲,都难入心,没事的话你先去忙”
“先生再见”他转身就走了,毕竟一个人从小时接触的道理,先生又怎么不懂?‘道理易懂情难散,明月也将心神乱’
文先生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远方的青山,那是大荒的方向,更是家的方向
武历一三五三年
大荒明月村
“文长生,张姨让你回家吃饭”孩童大眼长发,粗布麻衣上面满是补丁,灰头土脸,背上的背篓全是青山上采下的药材,药材上的泥土依旧湿润
“陈道哥,一会去我家吃吧”孩童文长生,白衣白袍,靴子下的泥土是藏不住的,矮了陈道些的孩子,面上的善良可爱是遮掩不住的
“不了,今天药馆的王姨说这些能多换些给我母亲治病的药材,我父亲也快回来了,下次再见”少年背着大背篓哼着歌,向山下走去,白衣少年背道而驰眸中多了惋惜
落叶飘零,少年们半年没见面了,一个少年上山寻药,一位少年去学堂,从青山变雪山
少年依旧白衣,挑灯夜读,他每天的学业忙的不可开交
另一个少年因为大雪漫山药材难寻便跑去武馆当陪练,与同龄之人相比他瘦了不少,看着同龄人的眼睛他也不怕,于是他每天朝往暮归,遍体鳞伤
新年之日他的母亲不治身亡,乡亲们也不嫌弃,皆来帮忙,白衣少年与白布少年对视一眼,不言何苦,不言悲
“节哀,以后和我去学堂吧”
“不……”
“我娘与先生说好了”
“行”
“顺便在我家吃饭住下吧”白衣少年的父亲早逝,却遗留下来不少财产
“多谢”此恩惠陈某以后必报答
武历一三五五年
陈道父亲回来,接他入陈府,见家中无人,遂寻人问,方知糟糠之妻已去,埋骨青山之后,己子承恩文家,入学堂,已一年余,回来之前以为……
见妻之墓,泪如雨下,头生白发,寻子,见子长大
文家之外,站立一位青年,世人皆不识,因其雍容华贵与朴实无华的少年截然不同,眉目之间已经有了些许江湖之气,仍旧意气风发
陈道见其,沉默不语,相顾无言,良久开口
“回来了?还走吗?”
“我想带你和你母亲一起走”
“可我母亲怎么走啊?你告诉我,你走之后他旧疾缠身,我并不怪你,她听闻你,重回陈府,满心欢喜,纵使不至于成为大家大户,也不至于如之前那般,吃不饱穿不暖,偶染风寒,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风寒不治会死的,你走了五年,可否还记得我们母子?”回家谁不想?可母亲走后哪儿才是家?他没了母亲,也便没了家
“走吧孩子,我带你长生和长生他娘一起去陈府”
“陈府?且不说他文长生姓文,他如果入住陈府,需遭受多少唾弃?我呢?难道你从外面随便带回去一个孩子,他们便能信吗?你呢?你在陈府是什么地位?你是否服众啊?爹”说到这儿,他的泪水便不争气的流下来,平凡一生又有什么不好呢?有个家不便够了吗?
“我带着他,你,去皇朝最好的学堂,我……陈家家主,护国将军,前任家主稚子,几位哥哥战死,我不得不接手……”他觉得实在亏欠母子,若是自己不出去,兴许做个小商人,他们母子俩也能快乐一辈子,可当自己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他们便已经不能普通了,自己圣境……以为躲进偏远山村,可以平凡一生,却不想……
“那我的父亲你是否可以保护文长生平安?”
“自然可以,他想干什么?在这个大荒地界,只有一个人敢不答应”
“好,长生之心于道,于法,若是可以让他感悟更深,他自然会去”
此时一个白袍少年在文家中,听着父子的声音,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启程上京城
将文长生的母亲安置在陈府旁,文长生与自己的孩子去学堂
晚间时
“你们两个已经年满十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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