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那个紫毛鸡骂你是个没种的卵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开始那个落荒而逃的工装男再次折回,身后还跟着进来了一大帮人。
为首的是一个胡子拉碴浑身冒着酒气的肥胖男人,个子不高挺着个大肚子就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酒馆。
“哟!我原本只想教训那个紫毛鸡,没想到马老大你也在啊!”
“巴里你来这干什么?”
巴里是与马诺洛齐名的布莱顿三大地头蛇之一,此人身材臃肿四肢短小再加上那个大大的酒糟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猥琐。
马诺洛本就被哈斯搞的心态十分烦躁,好不容易可以一雪前耻,赢个盆满钵满不说,更是早早地将哈斯手中那块命格碎片视为囊中之物。
可巴里好死不死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来掺和上一脚,这临门一脚被叫停之后,那着实让马诺洛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而且马诺洛心里也清楚,要是让巴里知道了命格碎片这个事,那以巴里的德行势必是个麻烦事。
“这个紫毛鸡刚才欺负我兄弟来着,我来找场子不可以?”
巴里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哈斯,而哈斯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马诺洛,这让后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毛。
“看马老大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怎么说?这小子是你保着的?”
巴里收回目光又看向了一脸不耐的马诺洛。
马诺洛闻言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放屁!你见过哪个老大跟自己小弟玩扑克用的是自己的钱?”
怀恩在这边闻言差点没笑出声,心里不禁暗道:“果然在哪的街头黑老大都是这个德行哈哈哈哈。”
“你不提这茬我还差点忘了,这么多钱可正经够我去找好几个小妞玩的了呢。”
巴里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酒桌抽了条凳子放在了赌桌旁,自顾自地就坐了下来。
马诺洛见状眉头一皱,心里顿感一阵不妙。
“你什么意思巴里?”
“我什么意思?有这么好玩的赌局你不叫上我,我倒要问问马老大你是什么意思?”
“存心找茬是吧?”
“这年头替自己小弟出头都不让了?那我这个老大的脸面往哪搁啊!”
马诺洛强压着怒火愠声愠气道:“巴里今天给我个面子,等会儿我让我小弟给你送去几个漂亮妞,你手下今天输的钱等会儿我也加倍补给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巴里闻言一边把玩着桌子上的银币一边哂笑道:“面子?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怎么?这里今天就这么不欢迎我巴里?”
眼看巴里这副蹬鼻子上脸准备趁火打劫的样子,马诺洛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我没工夫陪你胡闹巴里,你这样做会让我很难办!”
“难办?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说罢,巴里就准备像乌鸦哥一样掀桌而起。
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酒馆老板早在巴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巴里来者不善。
此时见到巴里想要掀桌子,那赌场老板肯定是不能让他在自己地盘撒野的,毕竟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工匠打造的赌桌,把他巴里卖了都赔不起!
老板先是高高抬起左腿,将巴里要掀翻的赌桌重重地一脚跺下。
嘭!
赌桌重新落地。
来不及撤手的巴里双手被震得一阵麻痛,老板见状顺势踩着赌桌边缘借力腾空,一个后旋踢直接将巴里从赌桌旁踢飞。
倒飞出去的巴里甚至还撞翻了一张老旧木质酒桌,足见酒馆老板这一脚的力道有多重。
巴里此时浑身疼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捂着胸口冲着门口大声喊道:“愣着干什么呢!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是来看着老子挨打的吗!”
那群在门口傻站着的手下们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纷纷抄起家伙事儿就朝着赌桌这边冲了过来!
马诺洛见状也是脸色铁青,毕竟巴里在自己罩着的地方给自己来这么一手,无异于在打他马诺洛的脸,更别提还搞砸了自己对哈斯精心设置的计划。
“你们也是吃干饭的么!人家都骑你脸上来拉屎了!还不打回去!”
只见赌桌周围也是瞬间站起来不少马诺洛的手下,两方人马瞬间就打成一团。
怀恩则是十分会抓重点,一直关注着赌桌上的那些钱,只见酒馆老板不慌不忙地冲着荷官打了个响指,然后揪住一个来闹事的小弟一拳就给他打飞了。
荷官见状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面上的钱一扫而空,全部装进了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钱袋里,然后飞也似地逃到了酒馆后院。
“我去!专业啊!”
怀恩见状也是连连夸赞起这个手脚麻利的荷官。
“看来以前没少干这事啊。”
就在怀恩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个时代毫无技巧的打架手段时,一开始那个被哈斯挤兑的工装男也看向了怀恩。
那个工装男子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怀恩,毕竟一个坐在吧台前边的小胖子,没人路过的时候不会扫上那么一眼。
起初工装男子并未在意,毕竟怀恩也就是个小孩,但是后来看着怀恩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笑吟吟的模样,像极了刚才哈斯丢给自己银币时那个讥讽的笑容,这就瞬间让他十分火大,心里不住地咒骂着怀恩:哈斯我惹不起,你个废物小点心样的小胖子我还收拾不了了?
工装男招呼着身旁的小弟们:“这小胖子也是和那个紫毛鸡一伙儿的!给我往死里打!”
怀恩闻言一愣,心想大哥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两个离得那么远,话都没说上一句还能扯上关系?
不过这黄泥都抹裤裆上了,是不是一伙儿都不重要了,因为那帮怂得不敢往前冲的小弟们这下瞬间就有了攻击的目标。
毕竟那个酒馆老板一脚将自己的老大都踹飞了,这帮小弟也不是很敢惹,但是这反观怀恩就不一样了,谁会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小胖子呢!柿子就得挑软的捏!纷纷就准备拿怀恩当磨刀石用。
纵观那些黑老大的发家史,你真当那帮黑老大一开始都是直接啃的最硬的那块骨头么?
不!欺软怕硬的人玩的就是一手西海岸!都是从不起眼的地方开始慢慢蚕食的!
只见那帮小弟像疯狗似的拿着木棍和椅子就冲了过来,而酒保见状也是准备溜之大吉,但临走之前还十分讲职业道德地递给怀恩一根擀面杖。
“我亲爱的小客人,这是我最后的服务了!剩下的自求多福吧!”
说罢酒保便抱着头逃之夭夭了,生怕走得晚了溅自己一身血。
怀恩本人见到这种场面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在给陈教授当保镖的日子里,被小混混和犯罪嫌疑人家属袭击的画面已经司空见惯。
只见怀恩先是将杯中没喝完的酒水泼在了冲在最前边那个人脸上,然后趁着他闭眼擦拭时,起身一个后旋踢踹在那人腹部,只见那人捂着肚子便趔趄地向后倒去,连带着身后两人的冲势也为之一滞。
一脚踢完怀恩收回架势,单手拎起身下的凳子朝着第二个小弟的头上扫去,这第二个小弟也是十分机警,直接一个下蹲躲过了凳子。
啪!
木制凳子已然碎裂,他是躲过去了,可是他身后冲过来那位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直接应声倒地。
将左手剩余的木料丢向后边的小弟,而刚刚蹲下躲过一劫的小弟刚站起身就直接欺身而上,抡起拳头就朝着怀恩面门袭来。
怀恩则是丝毫不慌,毕竟手里还有个擀面杖傍身呢!
可别小瞧这个擀面杖,中世纪由于主食大多都是面包,所以家里常备的擀面杖都非常大号,可以简单理解为我们以前傍身用的短棍。
而大部分人会认为抡起短棍去砸、去敲威力会很大,其实不然。
短棍这个东西除非你是击打到对方头部,否则杀伤力和撞一下墙角差不多,毕竟有几层衣服做缓冲所以顶多也就是给皮肤留下淤痕,而这点淤痕除了疼一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跟致命那是一点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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