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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剑,在黑夜中,那双清眸子和手中的剑射出寒光。

等金色敷面踉踉跄跄的跑来,谢苒亮剑:“樊仓,我知道是你。你的死期到了!”

那人停住脚步,喘着粗气,摘下了面具。

一脸横肉,虬髯浓密,眉毛又粗又短,目光凶悍。

“为什么?”她清冷的声音在林间响起:“我谢家对你不薄,我哥哥也看重你。你却要在此设下伏击,害我哥哥性命?!”

“啪”的一下,金敷面被扔到了一边,樊仓冷笑:“重用?最难的仗让我打,最硬的骨头让我啃!这叫重用?!”

他啐了一口:“你们谢家,欺人太甚。以我之材,足以做封疆大吏或元帅,你哥哥却迟迟不肯放我,甚至陛下点名,都被你哥哥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这是断了我的升迁之路!”

谢苒:“难怪我哥哥说你有德无才,可用,却不能把兵权交到你的手上!”

“哈哈哈,有德无才?”樊仓仰天大笑:“他倒是有德有才,此刻不也已经没命了吗?”

他的笑戛然而止,伸手指着谢苒;“我只是低估了你这个小娘皮。你竟然会借雪狮护犊之情来与我斗!”

“不过,你马上就可以去见你哥哥了。”

他两手相握,骨节发出“喀喀”的声响,在静谧的夜林中格外瘆人。

她一晃手中剑,目光冷清:“拿命来!”

这一次,谢苒拼了全力。

剑的寒光带着劲风朝他凌厉的奔来。

他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下意识拨挡,竟然挡空了?。

惊愕间,只觉得脚踝处一凉,鲜血迸发出来,脚筋被挑断,他瞬间跪了下去。

谢苒剑指着他:“樊仓,你谋害主帅,死有余辜!”

“噌”的又是一道寒光。

这一次,是手臂。

“疼!”樊仓彻底惊慌了,他只觉得眼前谢苒的影子和剑光在身上。

而自己身上,瞬间出了几十个窟窿。

谢苒的身法如此之快?

腹部,后腰,肩胛,甚至一只眼睛!

“要杀便杀!”樊仓慌乱中大喊:“小丫头,有本事给你爷来个痛快!”

“噗”的一声,剑直刺,鲜血噗了一地。

却在即将扎入心脏时骤然停住,撤了回来。

樊仓一捂胸口,哀嚎不已。

“你戕害同胞,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至少两个窟窿。我替他们,还给你!”

谢苒面无表情的拔出,又刺。

樊仓,倒在了血泊里,残留一丝气息。

金敷面被她捡起,上面的云纹,一看便不是中原的样式。

难道,樊仓和西疆勾结?

谢苒一脚踏在他胸口:“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你为什么要害我哥,身后的主谋是谁,我都会查个清楚!”

她折回去找到哥哥的尸身,抱起来放在马上:“哥,我们回家。”

一条马鞭绑住了樊仓的腿,另一端系在马鞍之上。

奄奄一息的樊仓就这样,一路到了烨丰门。

三日后,安国侯谢家。

府内一片肃穆,白色的绸布随风飘舞,庄重而又凄凉。

灵堂设在府中的正厅,巨大的棺木停放在中央棺木上覆盖着一层素净的白布,上面绣着谢安的名讳。

谢苒一身素服,神情哀伤,静静地守在灵堂的一旁。

不多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抬头看到十二叔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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