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和于梦玲有很多不同,但她们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有段日子,我一直因为云姜而愧疚,我不像于梦玲,伤害一个人眼睛也不眨,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离开郁家庆的时候,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再见。我说,至少给对方留个字条。她却说,那么拖泥带水的,永远也分不开。
我惭愧,几句无心的话重重的伤了云姜。“她会那么在乎我的话吗?”我想,我根本没想到那句话的后果。
最近,于梦玲和我说,她对郁家庆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当时还在整理资料,“姐姐,你的感觉像雾像雨又像风,比天气还善变。”
“别再伤害男人了,”我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你的移情别恋就是在他们心上割下伤疤。”
“我怎么能控制我的心,我是无心的。”
“你什么时候能成为一个痴情的女人,那个时候,你才能得到真正的爱情。”我说。我始终认为在于梦玲的眼睛里,男人就像随时可以被丢弃的玩具,如果没有英俊或者财富,大概她连正眼看都不肯的。
她无辜的看着我,“我还不够痴情吗?我又想念郁家庆了。”
“你不是觉得他失去魅力了吗?”我问。
“那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眼里没有我了。我心痛极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能没有他。”
“你喜欢变化,而我喜欢不变。”我想和她说,女人花心,名声会不好。而男人花心,会魅力倍增。
结果,于梦玲居然以花心为傲。我们的价值观截然不同,程微让于梦玲多读书,很多问题在书中就可以找到答案。他教她打高尔夫球,在一片宽广的场地,他们靠的很近,他扶着她的双臂,给她演示正确的姿势。
球进洞了,梦玲开心的跳起来。“还是方法很重要,我自己练习怎么也不能进。”
“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学到很多。”他挥动球杆,球飞的很远。
“需要力量,而且要看准方向。”他说。
于梦玲又一次尝试,“力量和方向吗?”她研究很久,心里却在想郁家庆,他也说过,“冲浪运动员一生都在拼速度,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意外告别这个世界。”
那时候于梦玲会勃然大怒,怪他总是那么消极。
“如果那样,我就和你一起去。”她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哭泣。“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说走就走,也不说带着我一起,你还有家人,朋友,还有我,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们终将告别这个世界的,或早或晚,至少我要为荣誉而死。”英雄又慷慨陈词了,我只希望你是个普通人。于梦玲说,我需要的不过是平静的幸福。
“我无法给你平静,我生来就是生活在挑战和动荡中。”
程微递给梦玲球杆,换你来,让我看看你的进步。“你的心里在想着谁?”他看到心不在焉的她,问道。
“我在想如何能打好高尔夫球,需要技巧。”她机智的回答。
“你应该在想一个人,”
她摆好姿势,让程微检测那动作是否符合标准,“我的心里没有人。”程微不这么认为,“你的心里有人,我都看到了,而且不是我。”
被说中了,她想。程微像有双透视眼,将她的心事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喜欢被了解,女人的内心深不可测。”她站在原地,用毛巾擦汗。
“所以我想更了解你。”他走近她,“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家人,彼此应该坦诚的不是吗。”
“可我们现在还不是。”
程微灌下一瓶矿泉水道,“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家人的,”
我去接于梦玲,想带她去吃最近发现的一家新开的乌冬面店,我看到程微戴着帽子,穿着专业的运动服,一身白色,他非常喜欢白色,仿佛有洁癖似的,而且他喜欢纯情的女人。他轻易不会发怒,能让他生气的也许只有肮脏和凌乱。他看到我笑说,“你的保镖弟弟,形影不离。”
“我们从小如此。”我拉过来她,于梦玲穿着紧身衣,成了高尔夫球场上靓丽的风景。
“把她交给我,你可以放心。”
“我还是不能放心,她总让我操心。”我严肃的说,看到于梦玲还在琢磨打高尔夫球的动作。“很多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程微搂着于梦玲,她没站稳,一个踉跄,身体前倾,“我觉得她更像我的女儿,我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是啊,她学的很快,是懒惰耽误了她。”
“聪明的人不用太勤快,只有愚笨的人才需要拼命努力。”他开始收拾工具。球场上人烟稀少,烈日当头,即使带着帽子,也能感受到炽烈的日光灼烧着全身。我们踏着绿油油的柔软的草坪,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很多富家千金经常来这里打球。”程微说,“你姐姐是她们当中最单纯的,”
“可惜不是最漂亮的。”
他转向我,“你喜欢美女。”我承认,“男人都喜欢美女,我们都是视觉动物,除非灵魂特别高贵。”
“她不是富人家的女孩,她只是很崇拜你。”我回复。
“是吗,我想她很有野心。”他拍着她的肩膀,“现在她又多了一项技能。”
“有一天,她会很多技能,那时候,我会和她求婚。”程微带我们走出球场。“京龙,你应该以你姐姐为傲,她是个很有志气的女人,不依附男人生活。”
我只是听着,没说什么,我曾经嫌弃过她,后来我有点喜欢她,感觉她好像蜕变成一个女王,现在我觉得她失去了个性,在两个男人之间来来回回,犹豫不决。
“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坚定你的态度。不要游戏人生。”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说。
“人生就是游戏,享受它才有幸福。”
“你享受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游戏,最终必定要伤害一个。你喜欢郁家庆更多。”我试探的问。
她摆弄着胸针,“将它看做游戏,就不会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
“我觉得这样很安全,郁家庆我远远的望着就好,靠的太近,伤痕累累。”她抱住自己,“他是个带刺的赛车手,”
“他必须带着刺的,因为他的心太柔软了,需要坚硬的外壳来保护。”我分析说。
于梦玲陷入了沉默,“他总是伤害爱他的人,将他们拒之门外。”反而对敌人,他笑脸相迎的,他分不清是非,所以我气。
“那你就做他的眼睛,帮他看清是非真相。”
于梦玲眼含着热泪一般,“没有我,他就像生活在黑暗中,”她抬头,想让眼泪流进心底。“我能带给他光明。”
“他没有再找你。”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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