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西王母的娘娘庙是唯一一所不需要还愿的庙,好奇心的驱使下,年少时节,我去拜了,那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瞒着一切,拿上自己所剩不多的零花钱,去了一趟娘娘庙。
来去匆匆的青春年少实在太过无知,面对西王母娘娘的神相脑袋空无了许久不知道求什么,好像每个人的命运都被安排好的一样,命运的交轨,命盘的轮转,一切皆有定数,我又何必强求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那就愿祖国永远昌盛繁荣,
万家灯火长绵,人民幸福安康,
愿自己能得偿所愿,魂归故乡。
最后的最后求了些俗物,还有那年在地铁口见到的那个人,也许是这辈子命运不会交接的那个人,可是内心的不甘让我舍不得放手这不存在的姻缘。
当年去了遥远的城市,几经辗转,在人流涌动中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是我家救助的一个孩子,不大的年岁,比我还小一些,平时的联系也少,也就每个月打几百块钱给他上学用,我不知道几百块钱对他来说到底够不够用,也不知道我们家不太好的经济条件为什么要去坚持救助一个比较陌生的人,那天,他给我打了人生中的一个特殊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缓慢的呼吸和脆弱的心跳,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虚弱,他两三个字一顿,说了那边的天气和他的感受,他的感激,他这段时间过的很好,比以前好了很多,他有了其他的资助人,我们家的可以少给一些或者不给,他希望见我一面。
我没说话,左耳是电话里他的声音,右耳是地铁报站的声音,我没有时间回答他,挤进站台是我当时唯一想做的事情。
那天的天气十分闷热,下一秒就要下雨一样,水汽大的像澡堂一样,我匆匆忙忙进了地铁,一切都那么仓促,我在地铁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直对着我的一个人,高高瘦瘦,周身的气质清冷到了极点,与地铁上那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简单的鸭舌帽,上身白衣下身黑裤,极简的黑白搭配,在嘈杂的人群中倒是很难让人忘记,真真是绝世而独立,鹤立鸡群的存在。
我当时扫了一眼,那个清冷的男生站在那里侧身避让,不愿被别人碰到,低头玩手机的空隙偏头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脏漏了一拍,那一瞬间我的电话,我的身边,好像一个真空地带,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虚幻的模样,唯一能见到的就是这个人微微上挑的眉眼,微微勾人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眼神好像再说,需要我给你让个地吗?上挑的眉毛,真的就像在等我的回答,我一时失神,黑透的眸子在这个车厢里熠熠生辉,一腔星河浩瀚如烟波,秋水入长空,划过天际,双眼下的口罩都被我无视了片刻,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直到电话那头的人喊了两句“姐姐?姐姐,可以吗?”我的心瞬间被拉回来,嘈杂还是如此,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心思迅速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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