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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晗在后苑里去的时候,遇见周顺仪的次数有点多,刚开始也就是隔着一定的距离点点头,后来能说两句话。
清兰担心的不行,“娘娘,这周顺仪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跟皇后关系可亲近了。”娘娘本就烦皇后说的姜大将军的事,若是跟周顺仪走的太近,说不定又会起波澜。
姜晗能看出来周顺仪的克制,她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可是也不说话,也不打扰她,就是那么出现一下,她猜,这是皇后给的她的任务。
“好清兰,我知道的,就见面点个头,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那里就走得近了。”她没想过,要交朋友。
在后宫里面,大家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的时候,要交朋友实在是太难了。
姜晗不做这样的美梦。
只是她想,这个时候冯知筠在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朋友,有新的朋友也不错,这样有人可以陪她,她的生活也更加的好。
清兰一脸正色,“娘娘,我们是知道你脾气好,可那些人不知道啊,这误会了,传出去,那就是娘娘跟周顺仪是闺中密友了。”宫里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太多,她之前不就是跟那几个人说了两句话,不就被怀疑了。
“我保证,下回不说了。”姜晗举手保证,她下次还是不说了吧,这样下去,清兰几个人又要开始胆战心惊了。
沈惠妃知道姜晗在紫宸殿里住了九天之后,一直是神色郁郁的。
翡翠看了都着急,“娘娘,您放心,陛下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这姜婉仪不过是趁着你...等到下一个月就好了。”陛下这般看重娘娘,那里是会轻易被姜婉仪给勾走的人。
沈惠妃无精打采的,她那里是担心姜氏勾走宗钦的魂,她担心的是宗钦自己对姜晗懂了心思。
她入宫的时候,也知道宗钦有两个宠妃,都是视若珍宝的,可后来呢?
她担心自己。
物伤其类。
她怕的是自己,也要赴郑芳仪的前尘。
“翡翠,我心里难受。”沈惠妃搂着翡翠,呜呜呜的哭着,她真的很喜欢宗钦,可是她一直都知道宗钦不能只喜欢她一个。
“陛下怎么就不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沈惠妃哭着,越说越伤心。
翡翠忙捂住沈惠妃的嘴,“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女子善妒要不得,若是叫皇后听见了,您又得挨罚。”善妒乃是大忌,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这女人都要求大度,不能妒忌。
沈惠妃眼泪安静的从眼角流淌出来,充满了绝望。
“娘娘,可别想了,这...陛下,陛下过段时间就来了。”翡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娘娘明显是担心陛下喜欢上姜氏。
也是,娘娘之前就是因为对陛下一见钟情,这才闹着要进宫服侍陛下的,这么几年,娘娘肯定是越发的在乎陛下了。
只可惜,陛下断断不可能为一个人停留的。
陛下又不是先帝。
沈惠妃伤心难过,吃饭也没了滋味,宗钦那边又收到沈惠妃思念成疾的消息。
嗤笑一声,又点了姜晗过去陪他。
姜晗人都麻了,她真不懂,宗钦最近在发什么疯。
见着宗钦,他放浪形骸的躺在榻上,叫了教坊司的人过来唱曲儿,左边美人喂酒,右边美人喂吃的,下边还有两个美人按腿。
宗钦瞟了一眼姜晗,“坐下听曲儿。”他猜,姜晗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场合。
“是。”姜晗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下,撑着头,看着廊下唱歌的女子,她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跟星星一般。
“她原来礼部周侍郎家里的女儿,周侍郎贪污受贿,她被罚入教坊司。”宗钦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解释道。
姜晗不想当着人的面戳人的伤疤,便唤了话题,说道:“皇上,臣妾听说西郊的行宫,修得很是精美,皇上什么时候去避暑?”她是听吴姑姑说起过,说宗钦登基后,大修了西郊下松园,扩建了好几倍,前后修建了好几年,直到去年才完工。
“想去?”宗钦问道。
难得她也有想要去的地方,他以为她准备一辈子都窝在她那个宝慈殿里呢。
姜晗眉眼弯弯,“臣妾没有见过皇家行宫,当然是感兴趣的,皇上什么时候去?能不能带上臣妾?”经过九天的长时间相处,姜晗已经能够相对自然的面对宗钦了。
现在看来,宗钦就是一个纯正的封建君主。
既然这样,她只能调整自己,让自己更加的适合这里的生活环境。
宗钦笑着:“那等到时间了,朕带上你一起。”他今年肯定是要去的,姜氏今年肯定是不会失宠的,他仙子啊说这话也是可以保证的。
“谢谢皇上。”姜晗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下午耳朵享受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宗钦跟姜晗,又开始今日见面的主题。
“朕背上的都是你抓的。”宗钦喘着粗气,他背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全是姜氏留下的。
突然眼睛一瞪,“知道伤害龙体是什么罪吗?”
姜晗这个时候才不怕他,哼哼唧唧的躺在一边,用手推开靠近她脸的宗钦,“皇上,你自己不也是。”她这是有仇报仇,她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紫色,要好几天才能消。
她这不过是小小的报个小仇。
宗钦咬咬她的鼻尖,“你这是怪朕?好大的胆子!”说着用手掐掐姜晗的脸,又捏捏她,姜晗的瞌睡都被宗钦的动作赶跑了。
卷过被子,坐起来,瞪着宗钦,“皇上总是这样,又不是我的错,那个时候,谁还能顾那么多。”
气鼓鼓的小脸,眼尾的红晕还没有完全的消散,宗钦瞧着可爱,深受揽过她的肩,哄道:“朕不说了,你早点休息,朕回去了。”
宗钦已经能跟着姜晗在昭仁殿睡,但是姜晗的姿势实在不雅观,他的肚子难受,还是选择一个睡。
杨彦见着披着外衣的宗钦出来,有些差异,不过还是能够接受,毕竟陛下是这样的习惯。
不能因为他对陪过姜婉仪,就认为陛下的习惯已经改了。
宗钦走了,姜晗的困意刚刚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如今自己坐在床上,盯着帐幔,其实也看不见什么,只是她脑子里在回忆,今天好像是换了绯色的帐幔,上边绣的蝴蝶?
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碰上宗钦的旬休,要带她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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