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长何故客气?有事但讲无妨,”张老太爷今日细细观察林恒,发觉他执礼恭谨,整场仪式威严肃穆,处处透出修为匪浅,心中大为满意,因此对林恒愈发客气了。
“咳......”林恒知道不能对乡人透露实情,故作神秘道,“贫道昨夜观长云山四方地界,妖邪之气并未除尽,不知张老太爷和姜大哥,可知道此间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吗?”
张老太爷和姜大哥闻言,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仙长道法如此精微,竟修炼有望气之术,实在令人倾佩,不敢相瞒,三四年以来,长云山并不太平,也颇为奇怪,许多出门寻工的壮年男子已失踪了十几名之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幸,老人妇女孩子还算平安。”
“可不是嘛,我家老二,也失踪一年多了,老娘为此哭过许多回了。”姜大哥面露忧色。
三人正在殿内叙谈,墙角忽然闪过一道人影。
“李标,你躲那里做什么,鬼鬼祟祟,刚上供你去哪里了?”张老太爷眼力甚好,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没事,张老太爷,我刚拉肚子,去茅厕了。”
门外之人并不露面,只在殿外回答。
林恒尽管没闻到异味,总觉有什么不妥,他性格谨慎,不敢直接跨出殿门查看,而是不动声色,他明白,此时此刻轻举妄动,绝不明智。
“怎么说你呢!每次做事都这样上不得台面,你回吧。”张老太爷似乎对此人极不满意,言语满是嫌弃和斥责。
“是,老太爷。”李标倒是态度恭敬。
“仙长不必在意,是村里的癞汉,好吃懒做,每天不务正业,四下游荡,村里有这等货色,倒叫仙长见笑了,下回老夫会令他不准踏入道观,搅扰仙长清修。”
“张老太爷抬爱了。”林恒不知为何,心脏乱跳,听着李标说话,哪里像个癞汉,刚也只有他没有进入正殿,难道是......
他笑着,好似不经意的走了两步,望向殿外的李标,鼻子渐渐凑近门外。
李标似乎也感觉到林恒的目光,忽然转身,死死盯着林恒的眼睛,就在林恒疑惑之际。
突然!
李标大笑,只是没有声音。
就在此时,林恒再次闻到一股强烈的恶腥臭扑面而来!
而李标的笑骤然变化,一张嘴巴裂开来,如簸箕之大,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一根数尺长的血红色长舌,翻滚卷出,好似要来袭卷林恒。
“啊!”
林恒吓的惊叫出声,后退数步。
站在一侧的张老太爷和姜大哥并未见到异象,不知林恒何故突然惊慌,有些莫名其妙。
林恒情知失态,赶紧强笑两下:“平地打磕绊,看来是老祖督促弟子诵经了。”
张老太爷和姜大哥,肃然起敬!
“好好,那就不打搅仙长修炼,老夫告辞了。”张老太爷和姜大哥,赶紧供手行礼,互为答谢。
“无量天尊。”
“哦对了,仙长在此破陋的积缘观修行,实在是老夫与乡民有所不敬了,待来年开春,忙过农时,老夫定组织乡民,为仙长再修新所,修缮殿宇。”张老太爷含笑道。
“多谢张老太爷,乡民如今颇为不易,容慢慢商议。”林恒虽然适才受了惊吓,心悸不已,但总算还保持了克制和冷静,言谈仍有礼数。
“好好,告辞。”
“张老太爷,姜大哥慢走。”
临出门姜大哥憨笑道:“饼妞让我带话,多谢仙长救了她奶奶。”
“你家女儿很是懂事。”林恒嘴里客套一句。
他原本还想侧面打听所处世界的情形,现在他已无心思多说什么。
看着二人走出正殿,步出山门,再次剩下孤零零的林恒,他心中赫然大慌,三下五除二,将所有殿门关闭,推过供桌顶住大门。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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