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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灵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抬一下我娘亲,我想把她与我父亲合葬在一起。”

余蜉蝣眼眶通红,眼带希冀的望着正在喝茶的庆轻灵,希望她能够出手。

可惜,庆轻灵并没有理会余蜉蝣,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这让余蜉蝣眼中的所剩不多的神采再次黯淡了几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余蜉蝣借了辆破烂的板车回来,而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瘦成皮包骨头的母亲搬到大门外的板车上。

随即,余蜉蝣在前方牵引,拼命的拽着板车前行,约莫半小时后,余蜉蝣几近虚脱的到达了一处坟包前。

坟包不高,旁边只有一棵临河的大柳树。至于河水会不会漫上来?反正这么多年以来,余蜉蝣从未听说过。

而这处平整的小地方,已经是余蜉蝣家中仅剩的土地。剩下的,早已在父亲病重时被贱卖殆尽。

歇了好一会的余蜉蝣,拿起一把铲子,就开始在坟包旁挖掘。

下午,柳树旁多了一个坟包,也多了一位跪在地上久久不愿离去的少年。

回想起这十多年以来的生活,余蜉蝣只感觉苦从中来。出生没几天,父亲不知为何妖气入体,被折磨了整整八年,最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那一年,余蜉蝣八岁。

父亲刚去世,母亲由于年老加上忧虑成疾,很快便也病倒在床,家中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余蜉蝣一人身上。

曾几何时,余蜉蝣也想过自杀,这样的环境,实在是让他看不到出路在何方。

至于那所谓的姐姐妹妹,余蜉蝣并不知道她们两个的身份和来历。

根据母亲所说,余蜉蝣刚出生没几天,姐妹两个,就毫无征兆般的出现在了余家。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便是姐妹二人,几乎从未要求过余蜉蝣做什么,当然,余蜉蝣也从未求过她们什么。

余蜉蝣和她们二人的关系,就好像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明明朝夕相处共同生活了十二年,但是余蜉蝣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和姐妹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灵。

这其中好似有着一堵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真实存在的墙,让余蜉蝣和两姐妹之间永远存在着隔阂。

春雨如约而至,跪在地上的余蜉蝣却恍若没有察觉一般,任凭雨水不断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父母死了,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财产,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人脉。往后的路该如何走,余蜉蝣很迷茫。

良久,全身湿透的余蜉蝣,在两个坟包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便起身浑浑噩噩的拉着板车回到了乌衣巷。

板车还给了郎中,余蜉蝣才回到茅草屋,推开大门的刹那,余蜉蝣的视线当中,陡然出现了两拨人马。

这让余蜉蝣稍稍清醒一些,但是他却很自觉的关上了大门,随即靠在墙角,不闻不看,努力充当起透明人的角色。

庭院本就不大,因此庆轻灵和风轻语背后站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依旧却让庭院看起来十分拥挤。

至于进来的余蜉蝣,没有任何一人关心。凡俗之人罢了,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彼此对视的庆轻灵和风轻语,虽然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是庭院内的气氛却十分凝重,让靠在墙角的余蜉蝣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呀!蜉蝣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呢?害得妹妹我现在才发现。哎呦,蜉蝣哥哥全身都湿透了,轻灵姐姐,快拿件干衣服过来给蜉蝣哥哥换上,别让蜉蝣哥哥着凉生病了。”

话音刚落,庭院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破碎,庆轻灵更是挥手甩给余蜉蝣一件干衣服,随即示意余蜉蝣去房间内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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