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爹楚妈忙于工作,吃完饭打完麻将就走了,把小孩留下了。
喷嚏声响起,是洛颜汐打的。
洛颜汐打喷嚏时只有[啊—啾]的后半段,就是小声的[啾]一声。
打完喷嚏,她继续画着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七个葫芦兄弟。
画完之后,再万能公式的数字化处理一下。
《葫芦娃》的字数太少了,楚云朗与洛叔筹划着直接出儿童绘本。
《葫芦娃》作为国漫的里程碑,剪纸动画史上的开山作,在国产3D多而杂的喷泄时代,它的画风还是有不落于时代的浪漫感觉。
我们在最野猪的年纪,吃到了最细的糠。
洛晚柠在一边,戴着她的无片眼镜,认真的数着自己从小猪存钱罐里倒出来的硬币。
“56,57,58……”
这位是家里的硬币专管型财政管家,已经存了好几个存钱罐了。
无论自己家还是楚云朗家,甚至在现在的楚云朗姥姥家都有洛晚柠的存钱罐的驻放处
为了管理好硬币,倒逼自己在幼儿园学会了千以内的数数。
楚云朗正好在一旁尽心力的翻译一篇关于存钱罐的美国寓言故事。
他比较喜欢“动态等效翻译”,咳咳,就是跟鲁迅先生主张的“死译”相反的“活译”。
翻译的工作是很特殊的,即使你前面有很多个翻译家已经翻译过你要翻译的作品,同样的工作还是有重复的价值的。
很多情况下与其说是喜欢某个外国作者的作品,不如说是喜欢作品的翻译家。
民国大师郑振铎翻译泰戈尔的《飞鸟集》时的灵魂之作。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敢贸然评价于诺奖得主的原作,但可以尽己所能的称赞郑爷爷。
楚云朗姥姥喊道,“出来吃西瓜了。”
三个小朋友鱼贯而出。
虽然住在乡下,但是姥姥家的乡村小别野,还是给客人留了房间。
吃西瓜的时候,姥爷把电视台调到了少儿频道。
楚云朗在家里想看什么片,可以在电视上自己找。
他对少儿频道的所有记忆,都是来自去姥姥家住的日子。
最后一次打开少儿频道是什么时候……?忘了。
在一起普普通通的下午他关掉了少儿频道,关掉了电视,却没有想到,再打开的一次确是重回到过去。
这时候的狼还是抓羊的,光头强还是在砍树的,猪猪侠还是那个猪屎样,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好无聊啊,我们出去玩吧!”
三人关掉了电视。
又贸然了,童年总是在回忆中镀上层层滤镜,谁知道一个小朋友真的喜欢一天到晚一个人抱着电视吗。
楚云朗哈哈哈哈哈大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洛颜汐也跟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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