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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砚急匆匆赶来,一同赶来的还有张管事。厅内已被人收拾干净,东西也用一个匣子装好,正敞开着摆在桌子上。

二人见了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特别是邵书砚。前脚姐夫还在自己身边的,后脚人就不见了,邵书砚还以为他临时有事去其他地方了,还纳闷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

“现下你那边还能调出多少银两,你凑些出来,我也从家里凑些,好歹先......”邵秀宛见着二人,仿佛有了主心骨。

“夫人,老爷这些天已经调了全部的银子,铺子与工坊的账上都没有银子可以调了。”张管事满脸愁容,也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这两天,他跟着沈予昌忙前忙后,总算凑了还了些钱。想着能平息些谣言也是好的,但正逢多事之秋,这么多桩事都撞到了一起,哪就那么容易了。

“是呀,长姐。我这几天跟着姐夫后面看见了,外头的钱真是都掏光了,要不你这里先凑些出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命保住。”

邵秀宛没有法子,当晚盘算起了家中的银两,家中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不到,其中还有一部分存在外头银庄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点了八百两银子,又抓了几根平时不用的金钗,预备明天就去赎人。沈予昌在赌坊那帮子人手上,她是一刻也放不下心来。

把东西都妥当藏在自己身上,越是要紧时候,越不能疏忽大意。做好这一切,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她提起桌上的一盏灯往屋外走去,一整日紧绷的神经令她没有一丝睡意,她想到园子里走走。

园子里漆黑一片,她走到连廊处坐下,望着树影婆娑,听着叶子沙沙作响,任由心中愁绪外溢。这时,连廊那头突然传来一阵踢踏声,她抬头瞧去,那人没有提灯,乍见这里有人还被骇了一跳,停下脚步准备往回走。

“张管事?”邵秀宛瞧着人影,试探着喊道。

“哎,夫人。您还没睡呀?”张管事不慌不忙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归家歇息?”

“最近家中事多,我到各处提醒了下,还是放不下心,趁着天黑四处巡视了下,谨防有歹人摸黑爬进来。”

“还是你考虑地周到,如今老爷不在家,还仰仗你再操心一阵子了啊!”

“应当的,夫人,您也早些歇息吧,明个儿还有要事呐!”

二人长廊告别,邵秀宛对张管事是打心窝子地感谢。张管事叫张得忠,只比她小个十岁,一开始是沈予昌工坊里请的伙计,因为聪明能干,为人又老实本分。就被提携做了主管,跟在沈予昌后面走南闯北也有了几份见识。如今又升做了大管事,沈予昌若有事外出,这布坊里的大小事宜都是由他做主。

邵秀宛想到这由不由地想起自家幼弟,跟在姐夫后面也有十来年了,要是有人家大管事几分的本事,自己会大半夜焦虑地睡不着吗?

还是弟弟不成器,不然自己哪就这般似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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