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玉透过门缝见人都走了,急忙从后门往外跑,刚巧撞上了自家的马车回来,他一把跳上马车,一个眼神看过去,马夫已心领神会,忙凑过来低声道:“人已经开船走了,我亲眼看着开了上百丈才回来的。”
如此下来,王平玉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人不在维州,那几人过不了几日自会离开,只这几天稍加提防些就是了,不值得担心。
不知是平日里衙门里上上下下打点的好,还是那几位官差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才第二日,王平玉就在衙门前的悬赏榜上看到了画着那几人头像的悬赏单,大概会安生些日子了吧。
没过三五日,邵书砚收到了信,四处打听着来到了王宅,将沈代荣接了走。沈代荣这次倒是二话不说,开开心心地跟着二舅走了。
沈予棠放不下心再三叮嘱:“邵家兄弟,荣哥儿身边可千万不能离了人啊!若是他要去秦家庄,千万要派个人跟着。”
邵书砚急着要回去,现下他在别人家做管事,这还是告了两日假才出来的,得赶紧回去。“我家中老父老母还有我妻女都在,有人看着他的,且放心吧!”
送走他们后回了家,家中骤然少了这么多人,还有些不习惯。看着突然腾空的院子,沈予棠思索了下,叫人把沈代玥与周言谦的东西都搬了进来。
原先哥嫂他们住进来时就将最宽敞的院子收拾给了他们,现如今只剩沈代玥与周言谦在,不如让他们二人搬进去,院子大,他俩两头住着也不算逾矩。况且这院子离主院也近,吃饭什么都也方便些。
周言谦下学时,沈代玥已在院内等着他了。现下是十月底,院中的树叶都已凋零,似被一根蚕丝系在枝头,将掉未掉。少女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棵树下蹦蹦跳跳来回踩着落叶,发出“咔吃咔吃”的响声,见到他时眼神一亮,几步跑到他的面前。
“猜猜我手里有什么?”沈代玥两只手藏在身后,神秘兮兮地问他,“今日二舅来了,你猜他给你带什么了?”
“是什么,文房用品?”周言谦想不出来,“或者是什么吃食?”
沈代玥摇了摇头,“都不对,你眼睛闭起来,我给你系上。”
周言谦乖乖地往前靠近了些,闭上眼睛,乖乖地任她在腰间鼓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夹杂在冷冽的寒风中,周言谦想要闻清是什么味道,那股香气却又嗅不到了。
“好啦,你可以睁开眼啦!”沈代玥双手抚掌,正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是这只荷包?”周言谦低头见腰间多了只玉色的香囊,那香囊上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绣花,只寥寥的几根绿色丝线勾勒出数枝坚韧的青竹,疑惑道:“这是二舅赠予我的?”
“不是,二舅送你的在荷包里面,这荷包是这两日姑母教我做的,就当是你送我玉坠的还礼可好?”
周言谦闻言用手捏了捏荷包,里面果然有一个东西。打开一看,黄色的符纸映入眼帘,他心中了然,定是二舅为自己求的符。他妥帖地收好,将荷包重新系紧了些,“谢谢表姐,我很喜欢,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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